「誤會？」謝雨潤有些不服氣開口。
「你們顧家之前就找各種經融博主還有營銷號，在網上唱衰謝氏，顧家破產後，那些營銷號一下子沒了聲。
現在你們一回來，這些號又開始這一套，捧你們顧家，拉踩我們謝氏集團，還質疑我哥，說的那些話簡直太難聽，這一看就是你們的手筆！」
顧明塵安靜片刻，明了謝雨潤讓人拔網線的用意。
「你應該聽過些傳聞。」顧明塵垂眼，含蓄開口，「說……阿庭和我，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我沒聽過。」謝雨潤立即擺手澄清。
「我哥我還不知道，他最潔身自好了，你別亂說！」
顧明塵沉默兩秒，語調微冷，緩緩接上之前的話尾。
「那些傳言，是因為阿庭將我帶到他的別墅，救助我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我不會做你口中那樣的事，更不會授意下屬詆毀阿庭。」
「你現在是顧氏的執行總裁，不是你還會是誰？」
謝雨潤搓搓胳膊，蹲在角落裡，抬頭看顧明塵。
「你剛剛也說，顧家出事之前，就有這種情況。」
顧明塵半蹲下-身，面容冷清。
「顧家出事之前，我還未參與公司的事，你想想，那時會是誰做這些事？」
謝雨潤盯著面前人，經他這麼一提點，謝雨潤腦子開始迅速運轉，瞬間意識到什麼。
顧氏出事前的總裁，不就是一直和大哥不對付的顧仇嗎？
顧仇失蹤後，那些攻擊謝家的言論就銷聲匿跡，現在顧仇一回來，那些傳言又捲土重來，完全對應上了顧仇的行蹤。
「是他！」謝雨潤恍然大悟，再看面前的顧明塵，不由得眯了眯眼。
「你爹做的事，你這個當兒子的，應該也脫不了干係吧？」
「我和顧仇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顧明塵面色冷漠。
「如果有人因為他做過的錯事，對他進行報復，我不會插手干預。」
謝雨潤眼睛轉了轉，「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找我的麻煩，也不會把我做的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並不。」
顧明塵抬手，一張員工卡突然出現在他指間。
變魔術一樣的手法，讓謝雨潤睜大眼睛，只見眼前骨節分明的拇指捏著員工卡一抹，一張員工卡，變成扇子般的一把。
「等等。」謝雨潤努力克制住近距離看到魔術的情緒，「你說『並不是』是什麼意思？」
「阿庭對我而言，很重要。」顧明塵眼眸微動。
「如果有人詆毀阿庭，我會讓對方付出代價，即便那人是我父親。」
謝雨潤眨了眨眼，盯著面前表情嚴謹的顧明塵，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是顧仇所在分公司的員工卡，因為之前顧氏破產，那家分公司也受影響，新一批的員工卡，只是在舊版基礎上簡單進行了升級。」
顧明塵合起一疊員工卡，遞到謝雨潤手中。
「你拿這些員工卡，可以避過人臉識別，進入顧仇的分公司，至於你想做什麼，我不會過問。」
謝雨潤愣愣接過員工卡，抬頭再看顧明塵，大腦試著努力運轉。
「話說我為什麼相信你？」謝雨潤終於回過神，「要是你們父子聯手，用計謀誆騙我，我不就落到你們手裡了嗎？」
「暫且不說，你現在已經落到我手裡。」
顧明塵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謝雨潤身上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你可以給我發消息，營造出和我有預謀的證據，即便你被顧仇手下抓住，你可以說，你是我這邊的人，有證據在手，你也不會牽連到謝氏。」
謝雨潤抬頭看著顧明塵，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事後面有更大的陰謀，但自己卻一時間看不清楚。
按顧明塵的安排，自己完全可以悄無聲息進入顧仇的分公司，即便被抓住，也能賴到顧明塵頭上，讓他們自己人內鬥。
再往深想一點，他們內鬥的消息肯定不會放出來，自己只要不做觸及律法的事，保不准還能全身而退。
謝雨潤越想越妙，把一疊員工卡塞包里，戴上口罩，起身走到門前，回頭再看顧明塵，發覺他站在原地，沒有分毫阻攔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