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正常的語速，讀這份文件。」
顧明塵抽出份正常列印的文件，遞了過去。
小宋接過文件，低頭就是庫庫一頓讀，等讀完抬頭時，發現顧總似乎也正在讀同一份文件，手指摸到文件中間的頁數。
「你讀東西聲音很特別。」顧明塵面色淡然，「讓別人做臨時助理，我給你和助理同樣的待遇，你留下來，專職讀文件。」
「好，好的顧總。」小宋有些恍惚，拿起新一份文件時，忍不住開口。
「顧總，如果您需要聽文件，其實……軟體上也能轉化語音。」
小宋說完這話，就想給自己一巴掌，這麼好的職位，自己怎麼就能拱手讓給智能語音！
顧明塵聽到手機振動，拿起手機，冷淡開口。
「我之前用過，複雜點的文本和生僻字，還有特殊符號，語音合成時會有問題。」
「好的，顧總。」小宋鬆了口氣，想起顧總看不見，忍不住竊喜的拍拍胸膛。
拿同樣的工資，助理的活，可要比讀文件累多了！
徐涇東終於發來消息，顧明塵戴上耳機，點開徐涇東發來的文字。
［顧哥，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那位大師？］
［說來也巧了，我昨天剛和那位大師聊過，那位大師說那個死綠茶已經得手了，還和謝總在搞地下情！］
顧明塵忍不住揚起嘴角，又很快收斂。
［顧哥你也別內疚，我想了想，感情這方面，你也不是死綠茶的對手，我之前委託你注意謝總身邊，你應該也盡力了。］
對面停了停，又很快發來消息。
［顧哥，你是不是注意到什麼，才過來問我？］
顧明塵垂了垂眼，回想起阿庭夸自己身上的味道，含蓄回復。
［。］
徐涇東拿著手機嘆了口氣，想起師父昨天說的，快速回復好友。
［顧哥，你也別太擔心，雖然大師都說對了，但我們得相信科學。］
顧明塵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緩緩打出一個［？］。
［有科學研究表明，地下情的平均持續時間，也就是十四個月。］
［可能還沒等別人發現，謝總就已經和對方分手了。］
顧明塵緊緊拿著手機，垂著眼，半晌沒有說話。
「顧總，我這開始讀嗎？」小宋拿著文件小聲開口詢問，不知道為什麼，只感覺辦公室里格外的冷。
「明天開始。」
顧明塵放下手機，眉目冷清的摸上文件。
「沒問題顧總。」
聽到對方的腳步聲離開，顧明塵手指離開文件，起身反鎖辦公室房門，快速拿出手機，點開徐涇東發來的消息，再次聽了一遍。
每個字顧明塵都明白。
但連在一起，什麼叫做，還沒等別人發現，謝總就已經和對方分手？
顧明塵找到置頂的聊天欄，手指在鍵盤上不斷編輯，腦海中有什麼東西掠過，但卻抓不住它。
手機振動一下，提示網絡無連接。
顧明塵眼眸微動，幾分鐘後，保安部的人上樓敲響了門。
「顧總，抓到人了。」
×××
謝雨潤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屏幕。
優惠群里，群主昨晚預告了今天有大額無門檻外賣券。
距離給幾位大姐送飯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謝雨潤早早規劃好路線和餐品，就等這張優惠券。
用優惠券不是因為二手車價格被壓的厲害，也不是因為房子被掛出去，主要還是薅羊毛的同時，不降低幾位大姐的餐飲水準。
伴隨手機響動，謝雨潤以打遊戲練就的超絕手速搶到券下單，緊接著美滋滋的騎著小電驢去取餐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