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謝雨潤嚇得不輕,扭頭立即看向謝庭安,想要求饒,謝庭安目色淡然,沒有分毫伸手相助的跡象。
「你給我過來跪下!」謝父握住精鋼尺,眉頭緊擰。
「你現在膽子是真的大!要不是你哥看出端倪,不知道你是要闖出多大的禍來!」
謝雨潤哭喪著臉跪在父親面前,謝父舉起鋼尺,狠狠抽上謝雨潤後背,疼的謝雲潤身體立即直起來,兩手疼的不知道往哪放。
「我說你怎麼一回來,就問客人在哪,我和你媽分明沒跟你說有人來做客。」
謝父舉起鋼尺,又是狠狠一抽。
「你這一天天,小道消息倒是多!狐朋狗友也多!還有那車,你別想著再開出去!」
「爸,我知道錯了。」謝雨潤被抽的淚流滿面,「我就是,就是想給我們家出口氣!」
「你別把我逼的直接沒了氣!」謝父眉目嚴肅,「打從今天起,我要你和那些狐朋狗友斷了聯繫,誰再叫你出去胡混,就是跟我謝家過不去!」
「做人,做人哪能沒朋友呢。」謝雨潤有些委屈,「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呢。」
「你那些狐朋狗友,搭的是送你進監獄的路!」謝父面色不善,再次伸出鋼尺,「你要是不斷,就別認我這個爹!」
謝雨潤難過的看看父親,低了低頭,半晌後拿出手機,一邊掉眼淚,一邊當著眾人的面,刪掉上面朋友的聯繫方式。
微信幾千人,刪刪減減留下幾百個,電話薄里人,也是挨個刪,到最後剩下的,只有幾十條電話號碼。
看兒子一邊哭一邊刪,謝父也緩和不少。
「不是說不讓你交朋友,重點是不要交酒肉朋友,交狐朋狗友。
有人要是在不知道你謝家少爺身份的情況下,還願意和你做朋友,我也說不了什麼。」
「我不像大哥和妹妹,那麼討人喜歡。」謝雨潤抹著眼淚,「不知道我身份,他們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也沒那麼差勁。」母親忍不住安慰孩子,「你不如試試呢?」
謝雨潤眼淚汪汪,手指划過一個個姓名,抬頭看看父親,點下「刪除」鍵。
謝庭安眸色微低,看到謝雨潤頭上的匕首圖標,紅光慢慢收斂,第一把原本上了色的匕首,如今褪了一半顏色。
謝庭安隱約猜測出新數據點,極有可能代表的是犯罪值。
每個人都可能有犯罪的念頭,但只要沒去實踐,第一把匕首的顏色就不會塗滿,更不會發出紅光。
這個圖標一共五把匕首,越到後面,應該就是犯了越嚴重的罪行。
謝父剛剛心臟有些難受,教訓完謝雨潤就上樓休息,謝雨潤挨夠了打,哭著看向謝庭安,謝庭安向醫生那要了藥,給謝雨潤背後敷了一層。
謝父手上還是有些力道,精鋼尺落下來,謝雨潤背後就是一條腫起的棱,謝庭安一邊敷藥,聽謝雨潤抽噎著,整個人是又疼又傷心。
「我和父親不一樣,我不會這樣。」謝庭安語氣平順,指腹沾些藥膏,在謝雨潤背上輕輕塗開。
「哥……」謝雨潤有些感動,扭頭去看親哥。
謝庭安抬了抬眼,臉上是涼薄的笑意。
「如果知道你要去犯罪,我會直接把你腿打斷。」
謝雨潤張了張嘴,扭頭過去。
「你要是爬著還想出去作亂,我不介意,給你脖子裡栓條鏈子。」謝庭安塗藥的手法溫和。
「聽見了嗎,謝雨潤。」
謝雨潤哼哼唧唧應了一聲,謝庭安抬眼一掃,只見謝雨潤第一把匕首里的犯罪值,又往下滑了滑。
很好。
下午在謝家吃過飯,謝庭安回到別墅,向劉媽詢問顧明塵下午的情況。
顧明塵下午一個人吃了飯,喝了半碗養生粥,菜基本上沒怎麼碰,就回到客房。
劉媽去給他送水果,只見顧明塵戴著耳機,坐在電腦面前,像是在敲代碼。
謝庭安輕一點頭,從口袋裡摸出顧老夫人寫的信,上到二樓,輕敲房門。
「阿庭?」
裡面的人迅速反應過來,幾乎是立即打開房門,深藍色的眼眸空泛,手先抬起,摸到了西裝馬甲包裹的腰身線條,摸到謝庭安襯衣衣領。
「吃藥了嗎?」謝庭安將顧明塵的手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