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區這地兒也有點特殊，這裡匯聚了大量的黑戶，光明區不想管他們但又不願意放棄這些廉價勞動力，最終就形成現在的局面。
從暗河區進入薄霧區雖然有一道門，可那兒銀蘇也去過，檢查得並不是極其嚴格。
紅日送走人的成本並沒有銀蘇想的那麼高。
「他們抓人做什麼實驗？」
楊斐眼底閃過一縷嫌惡：「那可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極其殘忍……」
楊斐給銀蘇說了幾個她知曉的實驗內容。
僅是聽楊斐的描述，都能想像出來那些實驗的殘忍度。
「星靈會的那些教徒就是一群瘋子，腦子裡一天不知道在想什麼，成為教徒感覺就被洗腦了一樣。」
星靈會一個搞宗教的，居然喜歡搞實驗……
十八域沒有對這方面的約束，所以星靈會做這些事，除了被人厭惡反感，或許偶爾還會被底層抗議一下。
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麻煩。
「全知集團不做這些實驗？」
楊斐沒有否認：「提升實力的實驗自然是要做的，但全知集團可不會像星靈會那樣殘忍。」
銀蘇不太認同：「你只是黑螢域的一個部長，你怎麼知道上面到底在做些什麼實驗呢。也許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全知集團做著和星靈會一樣的事，只是全知集團隱藏得更好。」
楊斐對全知集團很是信任，「不可能，普萊就是實驗人員，他從來沒有發現過這類事件。」
坐在楊斐旁邊的普萊被點名，只得出聲：「我們確實會招攬一些異化者進行實驗，但會給與豐厚的報酬。即便不幸離世，也會補償實驗對象的家人。」
根據普萊的說法，全知集團的實驗最後階段才是人體實驗，大部分都是比較安全的。
即便有一些後遺症，他們也會給與高額補償。
但星靈會不一樣，他們抓走的人，就沒打算讓對方活著離開，更別提什麼補償了。
總之全知集團就是一個財大氣粗的大地主，不在意那點補償款。
星靈會跟個野路子似的，只想做無本生意，還總喜歡做一些讓人反感的殘忍實驗。
這些都是一面之詞，銀蘇不會全信。
「那星靈會想要做什麼？」
「誰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整天胡搞，神經兮兮的。五年前，他們差點搞滅了一個域。」
銀蘇挑眉：「全知集團的？」
楊斐表情古怪一秒，「他們自己的。」
「……」
好好好，怪物世界的原住民們是瘋起來自己的地盤都滅啊！
「是他們故意的還是意外？」
「說是意外，但是……」楊斐頓一下，道：「哪有什麼意外，他們就是故意的。」
「為什麼？」
「誰知道啊。」楊斐瞪了下眼，「都說他們是瘋子嘛。」
太白說過全知集團是想維持現狀，打造更大的商業帝國。
而星靈會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也許全知集團高層知道……
看來還是得儘快去六合域拜訪全知集團總部啊。
「你有關於星靈會的資料吧？」銀蘇也不管楊斐有沒有，直接下令：「整理出來，給我一份。」
楊斐壓根沒把自己當銀蘇的員工，此時巴不得銀蘇關注敵對勢力，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另外關於異族和黑月的，你也整理一份資料給我。」
她得從不同的視角看看，異族在原住民眼中又是怎樣的存在。
楊斐能理解銀蘇要異族的資料，但是黑月……
「你要黑月的資料做什麼？」楊斐提到黑月這個詞明顯有些不自在，聲音都壓低了，「我們可沒有黑月的資料，誰沒事招惹他們啊。」
「什麼意思？」
楊斐吸口氣，問：「你知道黑月是什麼嗎？」
「神的追隨者。」銀蘇道。
「知道還敢提，被聽見，會死的。」楊斐很想結束這個話題，「其他的我都可以想辦法給你找，這個你就別想了，我可不想被盯上暴斃。」
銀蘇對『神』沒多少敬意，也無懼意，「只是提一下就會被聽見，這麼邪乎的？追隨者還能趴咱家門縫呢？啊……我倒還挺期待有追隨者趴咱家門縫的，這樣我們能請進來做客呢。」
楊斐心驚肉跳，這狗東西的膽子是什麼做的！還做客！做你大爺啊！！還有，這是我的家，我的家！！
「那是神，祂無處不在，祂聽見，祂的追隨者就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