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陽有些病態地笑起來:「可是她眼裡只有你,根本看不到我……既然這樣,還不如殺了她,這樣她就永遠屬於我。」
「我明明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就是看不見我。」程耀陽掐著孫心怡的下巴,讓她看著他:「他有什麼好的?你費盡心思也要跟他在一起!明明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孫心怡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她此時似乎認識程耀陽了,臉上都是恐懼。
「我今天就要你看著,看著他死在你面前。」程耀陽將孫心怡的嘴堵起來,再次看向霍林,陰沉沉地開口:「霍林,你想她活下去的話,就用你的命來換。」
程耀陽將手中的刀子扔到霍林腳邊。
……
……
銀蘇沒有靠太近,那邊的三人似乎都沒發現她。
她仰頭去看那遮雲蔽日的桃花樹,開得熱烈的桃花在月色下,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風拂過簇簇桃花,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那仿佛是某種囈語,不斷往她耳朵里鑽,隨著聲音,她心底慢慢滋生出一股暴躁和……愛意。
兩種情緒詭異地交織在一起。
銀蘇閉上眼,緩緩呼吸兩口氣。
那兩種情緒漸漸被壓下。
這棵桃花樹不可能存在訓練營里,這只是霍林、孫心怡和程耀陽當初事件的投影。
等銀蘇再睜開眼,已經感覺不到那怪異的情緒。
銀蘇踩著陰影往前走去,她繞開那邊還在對峙的三人,走到桃花樹另一面。
也許是霍林替代了她,她成為這齣戲中多出來的看客;也許是程耀陽此刻更想要霍林死,沒有發現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銀蘇。
銀蘇抽出鋼管,沒有廢話,上前兩步,直接捅進程耀陽後腰,再一下抽出。
程耀陽剛才還在發瘋,身體突然被貫穿,風似乎能穿透身體,涼颼颼的。
他緩緩低頭,看見鮮血湧出身體。
「噗嗤……」
利器再次刺穿他的身體。
下一秒,他的身體被踹飛出去,陰影里,黑色的頭髮飛速跑過去,將程耀陽裹起來。
霍林:「……」
孫心怡:「……」
趴在地上的霍林,手裡拿著程耀陽之前扔給他的那把刀子,他臉上露出一點茫然之色。
他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刀,又看看從女生腳下蜿蜒出去的黑色陰影……
他在幹什麼?!
程耀陽……
對,他回到了心怡出事那天。
可他明明打算救下心怡,絕不讓之前的事重演一遍。
為什麼自己此時做的,和上一次一模一樣?
銀蘇拎著染血的利器,像個看戲的歹徒:「哎呀呀,瞧瞧我們這對可憐的苦命鴛鴦。」
霍林:「……」
霍林反應過來,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孫心怡那邊跑過去。
他用刀子割開弔著孫心怡的繩子,將人放下來。
「霍林,嗚嗚嗚……」孫心怡被放開後,抱著霍林就開始哭。
「沒事了,沒事了。」霍林也心有餘悸,和孫心怡緊緊相擁:「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兩個苦命鴛鴦抱頭痛哭。
銀蘇繞著他們轉了兩圈,見他們半晌也不分開,只好出聲:「行了吧,真當是約會呢?」
孫心怡似乎忘記銀蘇了,淚眼汪汪地投來疑惑的目光。
「霍林……她……她是誰?」
「我是官方人員。」銀蘇面不改色道。
「???」霍林用一種你瘋了的表情看著她。
霍林的腦子剛才不太清楚,但此時很清晰,這個女人哪裡是什麼官方人員。
「是……是因為程耀陽嗎?」孫心怡並未懷疑,眼含淚水,怯生生地問。
「是,也不是。」
孫心怡不太明白:「還有別的原因嗎?」
「你啊。」
孫心怡愕然,手指下意識指向自己:「……我?」
「我是官方人員沒錯,但我不負責普通的案件。」銀蘇開始瞎編身份:「我負責的是特殊案件。」
「特殊案件?」孫心怡看向霍林,想從男朋友那兒得到一點提示。
然而霍林也是一臉古怪的表情,他見銀蘇越說越離譜,但……她越說越嚴肅,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一般。
「比如……」銀蘇故意拖長音調,手掌握拳伸到虛空,掌心朝下,一枚血玉從她手心落下,在空中晃動:「詛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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