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翻過一頁,上面的是張更血腥的照片,人的心臟被剖開了:「我看這種書,也不是想以後當外科醫生,只是覺得看著挺有趣。」
她聳了聳肩:「行吧,人類悲喜不相通,愛好也不相通。」
林聽確認自己的書還在,又推箱子回去,回到床上,不懷好意問:「段翎,你存了多少錢?」
段翎:「怎麼了?」
她殷勤地朝他笑:「我前幾天又看中了一套書,要幾百塊。」她每個月的零花錢也就那麼點,全用來買書了,存不了一點。
「你要多少?」
林聽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下個月還你。」想著想著,她又伸多一根手指,「還是六百吧。」
段翎彎了彎眼:「你上上個月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什麼嘛,搞得我好像不會還你一樣。」林聽收起殷勤的笑,「算了,不借就不借吧。」
「我沒說不借。」
大女子能屈能伸,她笑容收放自如,又笑了,晃著他的手問:「你這是答應借我了?」
段翎打開抽屜取錢給她。
林聽收到錢,激動地張開手抱住段翎:「啊啊啊!我終於可以買那套限量的書了!謝了。」
面對面擁抱,她身前的柔軟擠壓過他胸膛,段翎推開了林聽,拉被子蓋住身下,而林聽沉浸在喜悅中,沒察覺到任何不妥。
晚上十點半,段翎聽到一道筆掉地的輕響,抬頭看,原來是林聽吹空調吹得太舒服,躺在床上睡過去了,握筆的手鬆開,筆滾下床。
段翎想下去撿起筆,林聽睡覺不安分,突然扇了他一巴掌。
他握住她的手。
林聽似在夢中感到了束縛,抬腿就踹。段翎被她踹中腰腹,疼中帶爽,他呼吸不受控制亂一拍,情不自禁地鬆開了她的手。
下一秒,林聽再次扇了他一巴掌,響亮的巴掌聲在房間迴蕩。緊接著,她悠悠轉醒,見段翎半張臉是紅的,又見自己的掌心泛紅且發麻,自然猜到了發生什麼。
她在段翎房間睡著了,然後打了他:「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段翎低聲:「我知道。」
就在這時,有人來敲門。段馨寧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聽聽,哥,我切了哈密瓜,你們是出來吃呢,還是我送進去給你們?」
林聽下床穿鞋,去開門。
開門後,她大步流星走出房外,先抓起一塊哈密瓜吃,再問:「你家裡還有沒有冰袋?」
段馨寧不明所以:「還有幾個,你要冰袋幹什麼?」難道是熱?可她哥的房間不是有空調?
林聽為了避免讓段馨寧看到段翎的「慘相」,隨手關上門。
她不太好意思:「我剛剛不小心打到你哥了,想拿冰袋給他敷一下,免得明天腫起來。」明天是周五,還要去學校,段翎若是頂著腫了的臉上課,絕對引人注目,
這話一出,也被林聽打過一次的段馨寧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肯定是她睡著後把段翎給打了:「你在我哥房間睡著了?」
林聽平時不怎麼鍛鍊,但力氣是真的大,打人是真的疼,段馨寧都不敢回想被她打的滋味。
林聽:「嗯。」
她飛快吃完哈密瓜,跑下樓拿冰袋給段翎敷臉。
敷完臉,很晚了,林聽趴在窗前對她家方向喊了聲:「媽,我今晚和馨寧睡,不回去了。」
「明天記得早點起,別又賴床了。」李驚秋司空見慣,沒多管,林聽從小就喜歡往段家兩兄妹身邊湊,也喜歡在他們家睡覺。
「知道了。」
林聽拉上窗,屁顛屁顛地離開段翎房間,跑去段馨寧房間。
段翎在林聽走後,望著手中冰袋出神,莫名感覺身體越發熱,然後拿遙控器,調到最低度,再拉過窗簾,關燈上床睡覺。
半夜,他做了個夢。
第二天一早,段翎醒來時感覺下面一片濕潤,還黏糊糊的,味道偏腥,被子和褲子都髒了。
段翎想去廁所換衣服,剛下床,房間外面響起敲門聲:「段翎,我可以進來嗎?」是林聽的聲音。
他本能回:「可以。」
林聽腳步輕快,語氣也輕快:「段翎,我今天起得早,現在去給你們買早餐,你要吃什……」說到一半,停住了,她看向段翎有濕潤痕跡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