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聽餵李驚秋喝一口蓮子羹:「阿娘,你也嘗嘗。」
李驚秋:「還不錯。」
「那您多喝點。」林聽轉移話題,不再提乘船游湖的事。
*
林聽和段翎成婚的這天風和日麗,來撿喜錢的人特別多,將林府大門前那條道圍得水泄不通。
她灑喜錢灑到手酸。
灑喜錢講究的就是吉利,這個時候可不能吝嗇,撿到喜錢的百姓越多,代表他們收到的祝福越多,所以儘可能地灑多點。
成婚的第一環節是灑喜錢,第二環節是遊街,迎親隊伍需要走過京城的每一條街道,從白天走到黃昏,最後才往段府去,貫徹大燕「上午接親,晚上拜堂」的習俗。
這意味她得坐很長時間的花轎,林聽感覺自己的屁.股要開花。
但坐到屁.股開花不是重點,重點是無聊,花橋里只有她一個人,又不能掀開蓋頭看轎外。
可林聽剛坐進花轎里就透過紅蓋頭的縫隙看到坐板上有厚厚的坐墊,還有一碟她愛吃的糕點和話本。有了它們,林聽自然不覺得無聊,反而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黃昏時刻,花轎到了段府。
林聽合上話本,用帕子擦去唇角的糕點屑,再拉了拉有些歪了的紅蓋頭,然後牽住段翎伸進來的手,隨他走出花轎進段府。
戌時,他們在大堂拜堂。亥時,段翎回婚房揭林聽的蓋頭。
林聽被沉重的鳳冠霞帔壓了一整天,既累又乏,跟段翎一起吃過晚膳,倒床就睡,快睡著時想起自己還沒沐浴,又爬起來。
段翎看得出林聽睏乏,今晚沒打算行房。乘船游湖那天過後,他們便經常行房了,這個月來,起碼有十幾次,不差成婚這一晚。
於是他們先後沐浴,什麼也沒做就吹滅蠟燭,進床榻睡覺。
後半夜,林聽滾進了段翎懷裡,抬起腿夾住他的腰,亂放的手隔著裡衣摸到觸感很好的薄肌,不由自主地往衣擺里鑽,摸進去。
段翎在林聽靠過來的那瞬間醒了,他最近越發熟悉她的身體,她靠近他,他容易犯「病」。
林聽摸著摸著,也醒了,抬了抬頭看臉泛潮紅的段翎。
顯而易見的,段翎被她摸得起來了,正好林聽睡了覺,精神多了,可以跟他來個洞房花燭夜。
林聽摸了把段翎腰間的薄肌,越過他褲腰,感受著屬於他體溫與那股力量,又笑著湊到他耳邊說些從話本里學來的葷話。
段翎以唇封住她的嘴。
他當然不是聽不得這些話,只是怕自己會失控。成婚前,段翎有意克制過,儘管他們每回行房的次數多,但看起來勉強算正常。
林聽用另一隻手撫過段翎喉結,還不老實地用手指點了點。
段翎立刻喘了。
林聽不得不承認她是故意的,喜歡聽他喘的聲音,很好聽,聽著有感覺,聽久了會……
她坐起來,俯身親段翎,長發垂他身上,掃過他皮膚,留下久久不散的發香,帶過一陣酥癢。
段翎用力地按住林聽雙肩,不讓她有機會中斷這個吻。
林聽也沒想中斷這個吻,撬開他唇齒,吻進去。不對,也不能算是撬開,他是主動張嘴的。
他們唇舌相纏,鼻樑相抵著,蹭過彼此的皮膚,段翎咽了咽,握住林聽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這個吻結束後,段翎埋首進她身前,林聽的雙肩微微聳起。
房間昏暗,床榻四周的帳幔垂落,無風輕晃,她伸腿到榻外,又被段翎握住腳踝,拉回去。
林聽又開始用手掐段翎了,他身上還有她前天掐出來的淤青,今晚添了新的掐痕。不過段翎很喜歡,因為這些是她弄出來的。
她喚他:「段子羽。」
段翎沒回應,他唇舌正忙著,不知過了多久,林聽渴了。
「我渴了。」
段翎去倒水,然後回榻將她塌下去的腰抬起來,讓她坐著。
林聽坐段翎臉上,喝著茶杯里的水,而他緊握住她的腰,喉結滾動,也一口一口地喝水。
等林聽喝完水,段翎也喝完水了,就著殘存的水,抱過她側躺進,他們到天亮才重新入睡。
青梅竹馬if番外20 日常(此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