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蟲子從葉子掉落,跌在地上,還在爬動著。段翎稍抬了下腿,靴底往下壓,輕輕鬆鬆踩死它:「廠督可有聽說過應知何?」
踏雪泥鎮定自若,反問:「聽說過又如何,沒聽說過又如何,陛下讓段指揮僉事去查此人?」
他回道:「不是陛下讓我去查,是我自己想查此人。」
踏雪泥隨意撫了下手爐,手還沒被捂熱,語氣如常:「咱家聽說過他,一個消失了多年的人。平白無故的,段指揮僉事為何要查應知何,他跟安城的事有關?」
知道應知何的人是少,但並不代表沒有,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官員會聽說過不足為奇。
林聽留意踏雪泥的神情,但看不出來有變化,仍然很冷淡。
段翎:「他是否跟安城的事有關,我不知道。我會查應知何,是因為我對這個人很好奇。」
踏雪泥聳了聳肩,像是對應知何不感興趣:「咱家對應知何知之甚少,僅是聽過罷了。段指揮僉事想查他,咱家也幫不上忙。」
他沒久留,走了。
林聽有所顧慮:「你直接試探他,會不會打草驚蛇?」
段翎反應平平,捻起林聽被風吹亂的碎發,別到她的耳後,指尖擦過耳垂,兩種不同的體溫相碰,他溫熱,她微涼:「說不定他會自亂陣腳,露出更多破綻。」
林聽耳垂被碰到的那一瞬間,感覺回到了昨夜。
昨夜,他們做了三次,第一次是她在下,後兩次都是她在上,但段翎做到一半總會坐起來,低吟著親她臉頰、耳垂。而她就坐在他腿上,雙.腿環在他腰間。
段翎似乎很喜歡親她的耳垂。
他撞過時會鬆開她的耳垂,退出時又會親回去,如此循環往復,最後到關鍵時才停下來,埋首在她肩窩上,抿著唇,卻不受控制地輕哼著,敏.感地顫著。
今日林聽去照鏡子,發現耳垂還很紅,不是被咬傷了的那種紅,而是被親得太久了,就跟她和段翎接吻一樣,時間長了就會紅。
林聽不再想,在段翎別好她的碎發後,揉了揉自己的耳垂。
她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萬一他真是應知何,會當上東廠廠督也是為了替家人復仇,怕你將此事告知陛下,對我們起了殺心,要殺我們滅口怎麼辦?」
段翎聽林聽一口一個「我們」,雙眼微彎起,不太在意道:「那就要看他殺不殺得了。」
錦衣衛從院外進來:「大人,太子派人來說想見您。」
林聽豎起耳朵聽。
今安在刺殺失敗,自己身負重傷,至今還沒下得來床。但太子受的傷沒那麼嚴重,卻也不輕,這幾天都在養傷,很少見人,他今天突然想見段翎怕不是有要事。
段翎問出了她想知道的:「太子派來的人可有說是何事?」
錦衣衛:「沒說。」
段翎「嗯」了聲,正要跟錦衣衛出去,林聽下意識拉住他:「你還沒用膳,用完膳再去?」
太子派來的人只是說太子想見他,又沒說要即刻去,晚個兩刻鐘還是可以的吧。她一頓不吃就餓得慌,段翎長時間這樣,不怕胃出問題?更別提他還有別的病。
段翎回頭看林聽拉住他的手,最終留下用了膳再去見太子。
林聽閒得無聊,讓僕從去買些做泥人的泥回來。她看話本看膩了,想找點其他事情來做。
就在林聽要大展身手捏一個段翎時,僕從去而復返說外面有人找她。
找她?
她在安城人生地不熟,誰會找她?今安在還在謝清鶴軍營里,踏雪泥剛走不久,也不太可能是謝清鶴,他昨晚才剛被段翎刺傷。
林聽捏了捏泥巴,沒貿然見人:「是男子,還是女子?」
「是女子。」
「她還說了什麼?」
僕從對視一眼道:「她自稱是公主。」他們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剛來了個自稱是東廠廠督的人,現在又來個自稱是公主的人。
公主?她不是應該在京城,怎麼來了安城,不會是因為今安在吧?林聽洗掉泥巴,解開圍身裙,叫了兩個錦衣衛陪她出門。
宅子門外停著兩輛低調的馬車,幾個人守在馬車旁邊。
其中有一個人是林聽見過的,公主帶她去明月樓找小倌時,她們的身邊就跟著這個侍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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