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熱茶,一干而盡,登時暖和了些:「改日再買吧。」
段翎又給林聽倒了一杯:「有些事不能改日做,如此便晚了,但糕點確實可以改日再買。」
林聽感覺他話中有話。
他放好茶壺:「你說身體不適,現在如何?回去的路上有家藥鋪,可以進去讓大夫看看。」
她心虛:「如廁完就好了,可能吃錯了什麼東西。不用看大夫,今晚全城戒嚴,很多店鋪都打烊了,藥鋪很有可能也打烊了。」
段翎看了看車內的兩個紙風車,又看了看車外的大雨,輕聲道:「想必是你正好吃到這家酒樓不乾淨的那道菜了,看來我們以後出去要多加注意點才行。」
林聽:「……」
說得她很倒霉的樣子。
兩盞茶的功夫,馬車到宅院大門了,林聽下馬車直奔房間,又換了一套衣裙,剛買的那套因為淋過雨有些濕意,在由熱變冷的今晚穿太久容易生病。
之所以沒等沐浴再換衣,是因為僕從準備浴湯要一些時間。
林聽換好衣服,坐在羅漢榻用葛布擦頭髮,等下人送來浴湯,段翎則坐在她對面看著她。
她察覺到段翎的視線,撩開長發:「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要不要我幫你。」
林聽忽然又感覺有點熱了:「我自己來就行。」
僕從敲門後拎水進來,倒進乾淨的浴桶,她們手腳雖比不上段府的僕從麻利,但也不算慢,不到片刻便弄好了放了香料的浴湯。
等僕從關門出去,林聽放下葛布:「那我先沐浴了?」他們每天晚上都要經歷等對方沐浴這件事,本應習以為常,沒什麼感覺的了,可她每次還是會心跳加速。
段翎抬手取下發間的玉簪,放到桌子上:「去吧。」
今晚的他特別平靜。
林聽以前起碼能感受到段翎的一點點情緒波動,今晚卻沒有,儘管他表面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和善溫柔,但好像沒了情緒。
比她捏的泥偶還要像泥偶——精緻,像人,又不像人。
林聽留意到這一點,多看段翎幾眼,最後才越過他,走到浴桶旁邊,拉過兩側帘子,擋住自己,解開腰間裙帶,褪下外衣,裡衣、肚兜,一件一件搭到屏風上。
段翎看過帘子後的纖瘦身影,忽說道:「你是在如廁後出來才知道太子被人行刺一事的,定然沒看到那個逃到大街上的刺客。」
林聽邁進浴桶的腳一僵,最終還是進去坐下,溫熱的水沒過手臂。她望著身前泛起漣漪的浴湯,試探道:「你看到了?」
「看到了,我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像……誰?」
林聽背對著帘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握皺了擦身的巾帕。
段翎站起來:「說來也奇怪,我覺得他像今公子,刺客雖沒戴面具,只用一塊普通的布蒙住臉,但他給我的感覺很像今公子。」
林聽怕自己坐進浴桶後太久沒動手洗澡,他聽不見水聲會懷疑些什麼,用帕子開始洗起來:「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怎麼會是今安在?刺殺太子可是死罪。」
「我只是說像,又不是說他就是今公子,何來看錯一說?」
話音剛落,段翎掀開了擋住浴桶的帘子。
林聽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雙手撐在浴桶上,俯身過來親上她唇角,先稍用力含.咬,後輕輕舔.舐,舌.尖抵過她唇齒,吻進去。
沉香隨之湧來,林聽下意識張開嘴,爾後反應過來自己還是赤著的,不太習慣這樣接吻,想伸手拿衣裳,卻被段翎握住,他五指嵌入她指間,成了十指相扣。
細細密密的吻落到林聽唇角,臉頰,脖頸,鎖骨,又回到她唇角,貪婪地奪取她的氣息。
叫她喘不過氣。
段翎如同一條色澤漂亮的毒蛇,落到她臉上,然後就沿著臉爬動,所到之處,潮濕滑膩。
林聽情不自禁拋下今天的一切,微抬雙肩,迎合段翎的吻,因為她有種不迎合他的吻就會被這個吻拉下水裡,一起沉淪,活活溺死的感覺。
段翎吻過林聽濺到水滴的側臉,繼續俯身,吻住、含過她正在劇烈跳動著的心臟。心臟柔軟,仿佛能融化在他口中,而他像個妖物一樣,喜歡吃人的心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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