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也查不出來,只可以確定沒有賊人進屋,他們的所有東西都在,就是人消失了。」
座下百姓來了興趣,忍不住問:「應知何也消失了?」
說書人見勾起了他們的興趣,心滿意足:「沒錯,應知何也一起消失了,有人說是鬼怪作祟,有人說應氏是得罪了人,才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相究竟是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驚堂木落到桌上,發出沉重聲響。
座下一片譁然,不滿道:「今日講完這個故事不成?」
說書人還是走了。
午時的這一場說書結束了,林聽還沒在茶館看到今安在,他也沒用別的方式將夏子默的消息傳給她,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段翎側目看她:「說書先生都走了,你還要留在茶館?」
事到如今,林聽唯有從他口中探得夏子默在何處了,今天還剩半天,時間不等人:「你……」
有幾個男子經過她身邊,八卦道:「聽說從京城來的夏世子今天去花樓里買醉,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說不定能結識世子呢。」
林聽聽到「夏世子」和「花樓」兩個詞,臉色猛地一變。
夏子默居然敢去喝花酒?離開京城前還依依不捨地上門去找段馨寧,來到安城後卻去花樓?
他哪來的膽子!
看她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林聽當即攔住這幾個男子,冷聲問:「你們說的花樓在哪裡?」
男子見她雖長得好看,但一副要揍人的樣子,磕磕絆絆說了實話:「出了茶館,往右走,再拐個彎,直走就是我們說的花樓了。」
林聽大步流星往外走。
段翎也聽到了他們說的話,拉住她:「你要去找夏世子?」
一想到段馨寧和夏子默接下來會和好的劇情,林聽簡直氣炸了,握了握拳頭,直呼其名:「誰讓夏子默背著令韞去花樓喝花酒,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段翎遇事冷靜,堪稱漠然,但他習慣用溫柔偽裝:「可他們並無婚約,夏世子想做什麼,與令韞無關,也與段家無關。」
林聽現在不僅僅是為了任務要去見夏子默,還為了段馨寧:「我不管,我就要收拾他。」
「替令韞收拾他?」
「不然呢。」若不是因為任務和段馨寧,林聽絕對不會再跟夏子默扯上半點關係,嫌晦氣。
段翎知道林聽意已決,沒再拉住她,只是跟著她去花樓。
他們離開後,藏身於茶館暗處的今安在出來,給了在林聽面前八卦的幾個男子一些銀錢。
普通人怎麼會知道夏子默的確切位置,是今安在見段翎在林聽身邊,特地雇這些男子以這種八卦的方式傳遞消息出去的。
林聽沒見到今安在,得知夏子默去了花樓,氣在頭上,又急著去找他,所以還沒察覺到。
今安在緩緩地走出茶館,望了一眼林聽和段翎離去的背影。
林聽走到一半,感覺有人在背後看著自己,回頭一看,茶館門口沒人。她站住,段翎也站住:「怎麼突然停下,不去花樓了?」
「當然去。」
她收回目光,繼續走。
椿ྉ日ྉ
花樓離茶館並不遠,就算林聽是走過去的,半刻鐘也到了。
有些花樓是男女都可以進,有些花樓是只招待男子或只招待女子的,這家花樓只招待男子,外來女子一般是不能進的。
守在大門前的男子虎背熊腰,凶神惡煞地盯著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的林聽:「女子不得入內。」
「我找人。」
男子:「不行。」
她正想用迷藥迷暈守門的兩個男子,段翎拿出錦衣衛腰牌,溫潤如玉道:「錦衣衛巡查。」
他們聽到是官,立刻瑟瑟發抖地讓開路:「大人請。」
林聽感覺他們的態度不正常,即使平民懼怕官,也不至於怕到這個程度,除非是他們遭遇過什麼,在當官的手底下吃過刻骨銘心的虧,但她現下無暇深思。
她快步走進去,問了好幾個人,終於找到花樓老闆。
花樓老闆誤會林聽是過來抓偷吃的男人,還帶著當官的朋友,為難道:「姑娘,花樓有規矩,不能透露客人行蹤。您這樣,我們以後還如何開門做生意?」
林聽:「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是你告訴我的。」她言歸正傳,「夏世子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