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她回來了。
段翎看了眼林聽端著的水,傾身過去喝,瞧著像她在餵他喝水,如同一個很嬌弱的貴公子,即便他實際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做過的事也並不嬌弱。
林聽見他咽水下去,忙道:「怎么喝下去了,吐出來啊。」
她想讓他把口中的東西吐出來,儘管看小說看過有人喝,但還是覺得那是不太能入口的,如果可以,還是吐出來還好點。
他充耳不聞,咽了幾口。
林聽只好作罷。
段翎喝得很慢,慢到林聽手腳酸軟,站著的雙腿更嚴重,微抖著。他輕扯了下她裙擺:「你若是站不住,為何不坐下?」
林聽略一思忖,坐在了段翎身邊,她也沒法坐遠,這地方本來就不大,而且還要餵他喝水。
段翎再喝幾口便不喝了。
她看了段翎兩眼,想從他臉上找到什麼,但又找不到。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段翎感受到林聽的目光,唇角勾出一道小弧度,輕輕地笑了起來,猶如蛇蠍美人,皮囊是極好的,內心卻裹著劇毒,沾上一點就沒命。
如果換作以前,林聽或許會敬而遠之,可如今,卻做不到了,甚至還想觸碰伸手一下,看看皮囊之下的劇毒到底有多毒。
她被這個想法驚到了。
緊接著,林聽又想到自己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段翎,愈發地習慣他。她眼神微閃,口不擇言道:「你好看,行了吧。」隻字不提方才發生了什麼。
段翎手指沿著林聽的裙擺上去,牽住了她的手:「如此說來,你很是喜歡我這張皮囊。」
林聽無言以對。
他指尖穿過她指間,有點癢,有點熱,林聽忍不住低頭看。
段翎忽抬手摟住她,擋住了她要往下看的視線。而林聽雙手一開始是垂在身側的,過了一會,也抬起來,摟住了他腰腹。
他們此刻的氣息相似,難分彼此,林聽卻還是聞了聞。很快,段翎推開她:「你先休息。」
她微怔:「你呢?」
「我犯病了。」
林聽恍然大悟:「所以你剛剛又是為了轉移犯病的疼痛?」
段翎:「是,又不是。」
「你犯病了,我怎麼能扔下你一個人休息,我陪著你吧。」
他錯開眼:「今晚不用,這次犯的病比之前的都要嚴重,我有點遏制不住,恐會傷了你。」
林聽擔心:「你之前都沒傷過我,今晚怎麼會傷到我。」說到一半,她感到有點頭暈,倒下了,「你又對我用迷藥……」
*
林聽一覺睡到天亮。
她睡醒時,段翎還在,背對著她,護腕解開放在一旁,握著一樣透明的藥膏往手腕處塗。
不過林聽沒有看到,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你在幹什麼?」
念在段翎犯病痛苦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下迷藥的事了,也沒問他昨天犯病怎麼樣,因為他現在還好好的,這就是答案。
段翎動作一頓,放下被撩到手腕上方的衣袖,拿起護腕,不慌不忙地綁好,那些因藥膏有些濕潤的疤痕才剛出來不久便又消失了:「等你醒來一起用膳。」
林聽發現時辰不早了,忙不迭起身:「你等了很久?」
「沒多久。」
她張嘴咬住幾條絲絛,空出雙手攏起長發,束好後用絲絛扎牢:「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或者叫醒我,不用干坐著等。」
段翎隔著護腕捏了下難祛的疤:「無妨,今日我無事。」
林聽扎頭髮的手停在半空:「你今日無事?為什麼,我還以為你初到安城會很忙。」他今日無事,她如何去茶館見今安在?
「該忙的是太子和侯爺,我們錦衣衛只需要適時刺探消息,待安城的官員有所行動,再監視他們。錦衣衛初到安城,他們必定謹言慎行,監視也無用,不如什麼也不做,讓他們放鬆警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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