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咽了咽口水,知她莫若母,三個豬蹄不多也不少。
陶朱站在李驚秋身後,眼睛也是紅紅的,說話帶著哭腔:「七姑娘。」她們很少分開這麼久,還是在有瘟疫的危險情況下。
林聽安撫了她們一番,再去吃李驚秋為她準備的大餐。北長街的伙食不差,但家里的更好。
她吃完又陪李驚秋嘮嗑。
李驚秋在聽鈴院待到晚上才回自己的院子,林聽沐浴過後躺床,拿出今安在送來的信看。
原來是謝清鶴聽說了瘟疫的事,擔心他們二人的安危,於是吩咐人寫下這封信。他很謹慎,沒用自己的字,也沒用自己的人,托今安在認識的江湖人轉交給她。
信上說他認識一個江湖神醫,如他們有需要,可送進城裡。
謝清鶴托人送信進城時,朝廷還沒找到治瘟疫的藥,不然他應該也不會托人送這封信了。
林聽看完信後燒掉,信上也說了,如果他們不需要就把信燒掉,不用回信。謝清鶴還挺講義氣的,這個時候還記掛著他們。
她燒掉信又躺回床。
房間非常安靜,安靜到仿佛能聽到蠟燭燃燒的聲音。林聽翻了個身,面朝床裡面,不由自主想到段翎前幾晚躺在她身邊的畫面。
段翎身子散發著沉香味,一躺上榻,連帶床也變香了,她連續幾晚都是從那股沉香中睡著的。
如今床上沒了這股沉香氣息,林聽竟然有幾分不習慣。
肯定是沉香聞起來太舒服,她喜歡上這種味道了,對,一定是這樣。可惜沉香太貴,買不起,不知以後能不能用第一個大禮包兌換永遠花不完的金銀珠寶。
林聽睡不著,爬起來點燃房間的香爐,往裡面放一些聞起來也舒服的香料進去,沒有沉香,用沉香的「平替」香料也是可以的。
香爐緩緩飄出煙霧,香氣傳開,染上榻。她深呼一口氣,然後被嗆到了,味道過於濃郁,可能是沒經驗,一次性放太多了。之前要薰香,都是陶朱給她弄的。
林聽忙不迭下床,打開所有窗散味道,還弄滅了香爐。
香氣漸漸淡了,她站在窗台前看著夜間細雨出神,隨後感到有點涼颼颼的,又滾回床榻。
林聽想早點睡著,雙手雙腳攤開,躺在被褥上面,閉上眼。
但她睡覺沒法由始至終維持同一個姿勢,否則不舒服,半刻鐘翻了幾次身,指尖無意划過身下柔軟被褥的那一刻,冷不丁想起了指尖拂過段翎長發的觸感。
在北長街那幾晚,林聽躺在床上曾不小心將手插.進段翎發間,因為他們同床共枕,她又是愛動來動去的,所以偶爾會誤碰到他。
林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深夜就是愛想些亂七八
春鈤
糟的。她轉過身,改躺為趴,埋頭進被褥里。
不知過了多久,林聽終於睡著了,但做了個荒誕的夢。
夢裡,段翎只穿著件紅色裡衣,腰間帶子松垮垮的。而她踹了他一腳,腳底踩著他的臉。段翎卻不生氣,反而張嘴咬住她的腳趾,舌.尖動起來,一根又一根地舔舐過,再順著她腳踝向上。
夢到這裡,林聽被驚醒了,渾身發著燙,面紅耳赤,冒出來的汗沿臉頰墜落,砸到手背上。
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難道是因為她曾說過段翎不配舔她的腳,所以做了一個他舔她腳的夢?可她說段翎不配舔她腳是很久之前的事,要做夢也該以前做夢吧,怎麼會現在做夢。
況且那是她還沒覺醒時說的話,不是她真正的心裡話。
都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這句話真沒錯,段翎是世家大族養出來的貴公子,怎麼可能會舔她的腳,還舔得那麼仔細……就算他有點喜歡她,也不會做這種事的。
林聽自己都不會舔自己的腳,嫌髒。儘管段翎的癖.好特殊,喜歡收藏人的眼睛,但也不代表他別的方面也特殊,喜歡舔.腳。
太荒誕了,荒誕到林聽恨不得一鍵刪除自己做夢的記憶片段,這個夢好像在意.淫段翎,因為夢是她做的,而不是別人。
林聽捂住失控砰砰砰亂跳的心臟,緩了很久才緩過來。
大概是系統這次頒布的任務太令人浮想聯翩,導致她在晚上做這樣的夢,都怪垃圾系統。可林聽剛緩過去,夢中的畫面又開始在腦海里回放了,揮之不去。
段翎舔上她腳的那瞬間,他眼尾似帶著經過壓抑的潮.紅,怕嚇跑她一樣,儘量不讓某種貪婪的情緒露出來,很輕地舔.舐著……
林聽從床上坐了起來,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但腦子這玩意兒有時不受控制,你越不想想某件事,它越給你往那里想。
最後她給自己灑了迷藥。
迷藥使林聽陷入昏睡中,如她所願,腦子不再亂想,也沒做別的夢,總算一覺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