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現在哪裡還有心情放風箏,滿腦子都是段翎那副醉酒後勾人的模樣:「你先收著,我改日再來和你放風箏,今日不太舒服。」
段馨寧把風箏扔回到夏子默懷裡,抓住她的手,擔心地問:「你不舒服?哪裡不舒服,怎麼會不舒服呢,是不是吃錯什麼了?」
支著風箏的竹條險些戳到夏子默的臉,他默了默:「……」
林聽故意打了個哈欠:「興許是起得太早,有些睏乏了,我想先回去。」壽宴差不多快結束了,她這個時候離開也不是不可以。
段馨寧依依不捨,想留她在府上過夜,建議道:「要不你去我房裡歇息吧,今晚就別走了。」
林聽拒絕了。
留在段府過夜,難保不會再遇到段翎,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也不知道酒醒後的他會不會記得涼亭的事,還是先回林家的好。
段馨寧見林聽堅持要走,也不勉強,喚人找來應該用完飯了的陶朱,然後親自送她們出府。
被段馨寧忽略的夏子默沒個世子樣,一手拎著一隻風箏,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他知道她重視林聽,所以也要適當表示一下關心。
林聽一上馬車就趴下了。
緊隨其後的陶朱嚇一跳,以為她暈了,急道:「七姑娘?」
「我沒暈,你別誤會。」林聽爬起來,抬屁股到坐板,半躺半坐著,雙腿隨意搭在用來踩的腳凳上,完全沒貴女的姿態,用李驚秋的話來說就是鄉野丫頭。
陶朱早習慣了,坐到林聽身邊,先給她揉揉太陽穴,再捏捏肩:「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聽掏出一張帕子,蓋到臉上,也遮住了嘴巴,像是要擋住從帘子縫隙透進來的光:「我遇到了一件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什麼事?」陶朱關切地望著臉上蓋了帕子的七姑娘。
林聽怎麼可能會跟陶朱詳細說在涼亭里發生的事,沒回答,而是問:「你有沒有喝醉過?」
陶朱回憶著:「喝醉?」
她坐直身子,帕子從臉上滑落,斟酌問道:「你酒醒後還記不記得酒醉時發生過的事?」
林聽知道自己的酒量,無論和誰喝酒,都點到即止,不會讓自己喝醉,怕醉後亂說話,把系統和任務、穿書什麼的全說了,所以沒醉酒的經驗,得問旁人。
陶朱見過她嘴巴更紅的樣子,沒把這點紅放心上:「前幾年守歲的時候,奴喝醉過一次。」
「怎麼樣?」
陶朱不太好意思道:「奴不記得當晚發生過什麼了,不過院裡的婆子說奴醉後給她磕頭,喊她阿娘,他們笑了奴很久。」
林聽陷入沉思。
那她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被段翎親了?不過她以前也幹過幾次這樣的事,算不算遭報應了?
肯定是遭報應了,段翎這廝還不一定會記得他親過她。還一親親了兩回,她推開了,他又拉回去,喝醉的段翎這麼野?如果進涼亭的人不是她,他也會親對方?
也虧得是她不跟他計較,換作別人可就難說了。林聽不自覺咬了下唇,上面還殘存一縷酒香。
陶朱忽然湊過來聞她:「七姑娘,您用膳時喝了酒?」
林聽也跟著聞了聞肩頭的衣衫,上邊也有沾到酒香,在涼亭的時候跟段翎挨太近了,她面不改色道:「喝了一點,沒醉。」
一回到林家,林聽就讓陶朱去取水來沐浴,她身上全是段翎的味道,聞著容易心猿意馬。
陶朱看了眼天色:「時辰還早呢,您要在這個時候沐浴?」
林聽「嗯」了聲,撒謊道:「在段家和貴女、世家子弟投壺,出了一身汗,黏著不舒服。」
陶朱不疑有他,當即喚僕從去準備浴湯,伺候她沐浴。
沐浴完,林聽沒理微濕的長發,拉著陶朱下棋,堅決不讓自己有任何空閒時間回想涼亭的事。
陶朱棋藝不精,輸了好十幾次:「七姑娘,你今天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要下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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