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看著很滿意,肚子適時叫了幾聲,她先去洗手,用皂角洗了幾遍。不是嫌之前沾到的東西髒,那物並無異味,很乾淨。只是林聽心中至今有奇怪的感覺。
她又洗了一遍,想徹底洗掉那道若有若無的觸感。
站在林聽後面等洗手的今安在默默地看著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忍無可忍道:「林樂允,你是不是故意的,皂角都被你用完了。」
林聽:「最後一遍了。」
今安在翻了白眼:「你雙手沾到糞了?洗這麼多遍。」
她搓著手心的泡沫,慢慢地用水衝掉:「今安在,你身為前朝皇子,說話能不能別那麼粗俗。我沒有沾到糞,我愛乾淨不行?」
他滿臉嫌棄:「你愛乾淨?以前隨便拿水沖一下手就用膳的人,現在來跟我說愛乾淨。」
林聽煩死他了:「人是會變的,我現在變愛乾淨了。」
今安在冷眼看她搓手跟沖泡沫,嘴毒道:「我看你就是沾到糞了,怕說出來讓人笑話。」
林聽覺得今安在會單身一輩子,嘴巴太毒了:「沒有,你才沾到糞了,不會說話別說話。我以後有機會,一定毒啞你。」
站他們身後的謝清鶴聽他們張口閉口都是糞:「……」
他謝家家風嚴,這些話是不能說的,也很少聽到身邊人說,聽著新鮮,但又有點怪怪的。
今安在發覺林聽還想偷偷洗一遍,催促道:「你這是第八遍了,即使有糞也乾淨了。快點,磨蹭什麼,謝公子還等著我們呢。」
謝清鶴:「我不急的。」
林聽挪開身子,咕噥道:「又不是不讓你們洗,來洗啊。」
今安在又看了一眼林聽被搓紅的手,越過她去洗自己的手:「你今天古古怪怪的,除了公主外,你是不是還見了別人?」
林聽掏出帕子擦乾手上的水,走到石桌前的椅子坐下來:「這與你無關,快點洗你的手吧,磨蹭什麼,謝公子還等著我們呢。」
謝清鶴聽著哭笑不得。
今安在沒再問,洗完手就坐到她對面,摘下那張猙獰面具。
謝清鶴去裝了三碗飯來,遞竹箸給林聽和今安在:「我以前沒下過廚,可能做得不太好吃。」謝家沒被抄家前,他十指不沾陽水。
林聽夾了個蟹粉獅子頭,吃下一口後,嘴角幾不可見地抽搐:「謝五公子謙虛了……」哪裡是不太好吃,簡直太難吃了。
今安在有先見之明,只吃碗裡白飯,卻故意沒提醒她。
前不久,謝清鶴給他做過一碗麵,今安在當時就決定要讓林聽也嘗嘗謝清鶴的「好手藝」。
林聽餘光瞄到今安在的表情,知道他肯定知道謝清鶴做飯的味道如何,在桌底狠踹了他一腳。
謝清鶴低頭看桌底的腳:「林七姑娘,你為何踹我?」
她馬上收回踹中他的腳,哈哈地笑道:「這菜太好吃了,我有點激動,一時情難自禁。」
今安在難得笑了笑。
很快,今安在笑不出來了,林聽給他夾了兩個蟹粉獅子頭、一隻雞腿,還給他裝了一大碗散發著異味的濃雞湯:「這麼好吃的菜,你也多吃點,獨樂樂不眾樂樂。」
謝清鶴終於覺得自己有點用了,目光灼灼地看向今安在:「林七姑娘說得沒錯,你也嘗嘗。」
他緩慢地抬起握住竹箸的手,被迫吃了幾口林聽夾的菜。
謝清鶴:「感覺如何?」
今安在寧願餓肚子,也不想吃謝清鶴做的飯,正欲實話實說,讓他以後不要做飯了,難吃的要死,話到嘴邊卻變為:「還行。」
林聽給今安在豎起個大拇指,嘴毒的他竟然也會說好話了。
今安在放下竹箸,由衷發問:「謝五公子,你辛辛苦苦做了那麼多菜,自己就不嘗嘗?」
「我在詔獄受刑時傷了胃,現在還沒好全,不能沾葷腥,你們吃便好。」謝清鶴這些日子一般只吃青菜和米飯,偶爾喝點清粥。
林聽轉手夾了根青菜吃,還好,就是味道很淡,總算知道他為什麼不知道自己做的菜難吃了。
謝清鶴忽問:「今公子,你打算何時送我離開京城?」
今安在倒了杯茶來喝,沒再碰謝清鶴做的菜:「近日梁王失蹤了,全城戒嚴,比之前更難出城了,我們還得等一段時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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