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背叛了段翎,投身於林聽,成為她的寵物。段翎已經完全不能控制它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她手裡活動,將渾濁的水濺到她的手,弄髒她。
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也如此,它沉淪於她給予的溫度。
於是它不斷地下去,又不斷地起來,直到林聽摸得手軟了,也還生機勃勃。到後面,它吐不出東西了,軟綿綿地躺在她掌心上。
一直以來,段翎都知道它很難控制,可如此失控還是第一次,毫無章法地撞紅了林聽的手,緊緊貼著她,似怕她會拋棄自己。
它微翹的頭總是抬起來,用力吻過林聽的指尖。
真的很像討好她的寵物。
段翎雖不太想承認這個事實,卻也不得不承認就是如此。
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它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不想離開她,想時時刻刻待在她手上。
無論段翎用了多少法子,它在他手上都不受控制,今天只不過被林聽碰了幾下,就臣服了。
他又望向林聽的臉。
林聽聞著飄在空氣中濃郁的石楠花味道,一陣頭昏腦脹。
她很想知道明月樓用的到底是什麼,怎麼會讓它那麼強,瘋起了足足六次。有一兩次,林聽甚至懷疑自己快要按不住它了。
幸好在她累死之前,它不動了。
林聽立刻站直身子,鬆開它,將手從水裡拿出來,刻意沒去看段翎,留時間給他將它洗乾淨:「我先出去,兩刻鐘後再進來。」
兩刻鐘過得很快,林聽進來了,而他已不在屏風後,坐在了羅漢榻上,衣冠楚楚,眉梢帶艷。
她站在兩步之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段大人,你……」
段翎抬眸看她,眼神似乎有些變了,似乎又沒:「今日之事多謝林七姑娘了,雖說無他人知曉,但你確實是幫我做了這些事。」
他停了須臾:「你可有什麼打算?」說完,直視著她雙眼。
林聽若有所思。
段翎是在試探她會不會「挾恩圖報」,要他與她成婚?她曾強親過他,他誤會她對他另有所圖也情有可原,畢竟這個誤會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開的。
段翎不喜歡她,之前在水潭邊主動親她,是為了緩解犯病帶來的疼痛,今日在明月樓給她幫忙,是屈服於藥。
她……也不喜歡他,之前親他,皆是為了任務,今日在明月樓幫他,是為了挽救「過錯」。
他們不會成婚,也不能。
今日她要是「挾恩圖報」,他興許會找機會報復她。林聽自然是沒這個想法的,她會動手幫他,大部分原因是擔憂小命不保。
林聽立即道:「段大人,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是我該解決的。你不必拘於這世間的禮節,也不要想太多,當一場夢就行。」
怎麼感覺他們的對話有點熟悉,她好像說過類似的話。
林聽強裝淡定。
段翎看了一眼她泛著紅的雙手,眸色微流轉,在他不自知間多了抹詭異的晦暗:「當一場夢?」
林聽點頭如搗蒜:「你知道,我嘴巴可嚴實了,之前發生的事,都沒向旁人透露過半句。這次也一樣,我若說出去,天打雷劈。」
他凝視著林聽,像在判斷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林聽被他看得忐忑不安,感覺如同被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盯著。對方是怎麼想,她一概不知。
儘管藥茶是她遞給他的,但也算是無心之失,她最終也幫他解決了,他不會還生了殺心吧。
林聽清了清嗓子:「段大人,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段翎側過臉,視線落到那些渾濁的水上,眼底情緒不明,語氣卻極平靜:「你想走便走吧。」
林聽一溜煙地跑了,跑得太快,發間金步搖掉落在地毯上。
她沒發現,早跑出去了。
段翎看了半晌地上的金步搖,過去撿了起來,漸漸地握緊,任由上面的精緻珠玉扎進掌心的傷口,鮮血染紅上面的金、珠玉,死死地黏著金步搖,覆上一層血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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