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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看著生意單上的銀兩數目,算來算去,看自己還差多少才能攢夠三千兩,分神道:「確實有那麼一件大事,謝家被抄了。」

初聽此事,她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現在印象深刻。

「說來也巧,我前幾天到西街,還撞見在行刑前就逃了的謝家五公子,他藏身花球,想借花魁遊街出城,卻被發現了。」

那天發生過的事,林聽皆歷歷在目:「是錦衣衛發現的。」

今安在微微失神,不知在想什麼,雞毛撣子沒再動過,掃來掃去都是同一個位置:「是麼。」

她哼了哼:「我騙你幹什麼,到大街上隨便找個人一問就知道了,這件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你剛從蘇州回來才不知道而已。」

他又不吭聲了,一如既往的愛搭不理,高冷得很。

林聽繼續道:「雖然謝家五公子想借花魁遊街出城被發現,但沒被抓到,至於最後有沒有通過別的方式出城,我就不知道了。」

「聽說謝家被抄家的罪名是結黨營私,可有人說謝家以前還挺好的,你覺得這其中會不……」

今安在掃完灰塵就搬書出院子曬:「朝堂之事與我無關。」

林聽朝他做了個鬼臉,是誰先問京城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的?她說了,他又說與他無關。

「好好好,朝堂之事與你無關。你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趟,我想到西街找新的布料貨源。」西街繁華是繁華,亂也是真的亂。

有今安在在更安全,他往那一站,林聽砍價都更有底氣了。

今安在不是第一次陪她去西街了,對西街的環境也還算熟悉,沒說什麼,進屋裡收拾自己,換了衣衫,又換了還算正常的面具。

西街多的是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人,戴面具也不是特別突兀。

林聽就這樣帶著今安在出去了,一路上買個不停,她沒用早膳就急著出門到書齋等客人過來,現在餓得恨不得一口一包子。

今安在嫌棄地瞥了眼她嘴角的包子屑:「離我遠點。」

她擦了擦嘴角:「你還好意思說我,以前我從亂葬崗救你回來的時候,你身上都爬滿蟲了,聞著臭烘烘的,我都沒嫌棄你呢。」

「沒嫌棄?」他雙手抱劍,眼風掃過她,「我怎麼記得你當時吐了好幾回,還拿腳踹了我幾下,美其名曰是踹死那些蟲。」

林聽大喊冤枉。

「我真的只是想踹死那些蟲而已。」抓蟲太難為她了。

今安在:「呵。」

她也呵了聲:「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實話。」

林聽沒換掉男裝,他們此時並肩走在大街上,遠遠看著如同一對一高一矮的兄弟,矮的那個顯然是話嘮,高的那個則少言。

這幅畫面盡數映入站在西街東南側樓閣窗台前的青年眼中。段翎長身鶴立,看過那少年,隨後目光遙遙落到林聽那張白皙的臉上。

儘管街上那麼多人,他還是第一眼就能看到了她。

女扮男裝的林聽。

段翎緩慢斂眸,抬起拿弓的手,指腹輕勾弓弦,對準他們。

錦衣衛和酒樓的掌柜腰背挺直地站在段翎後面,掌柜的身體尤其僵硬,如履薄冰般,臉頰冷汗不止,抹了後又不要命地冒出來。

說來也是無妄之災,錦衣衛估算出花魁遊街當日射出箭的位置就是這間雅間,掌柜對此毫不知情,見人找來擔憂會受牽連。

他想解釋,可眼前這位大人不開口,自己又不敢擅自辯解。

想了想,掌柜還是壯起膽子解釋:「大、大人,出事那日,這間雅間沒人訂,我也不知道那些箭為什麼會從這裡射出去。」

「錚」一聲,段翎慢條斯理地彈過弓弦,射了個空箭。

掌柜嚇一跳,險些跪下。

他抖如篩糠:「大人,小的當真不知情啊,那日來過酒樓的客人名冊,小的早已奉上,不敢有絲毫隱瞞,望大人明察。」

「你緊張什麼,我可沒說過此事與你有關。」段翎回眸一笑,朝錦衣衛伸手,後者遞來一支箭,他轉身回去,利落地彎弓搭箭。

掌柜見他要親自驗證箭是不是從此處射出,不多言了。

現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他朝外射箭就不怕會誤傷行人?錦衣衛行事也太任意妄為了。掌柜如此想道,擔驚受怕地看著。

身披大紅官服的青年面如冠玉,舉止優雅溫柔,唇角帶笑,挽弓搭箭的動作卻無比嫻熟。

掌柜莫名一陣毛骨悚然。

段翎勾弦手指微松,鐵箭咻地飛出,直射長街。

掌柜不禁踮腳往外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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