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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如何,不用多想,肯定又是一場硬戰。

伸出手指,剛觸及到水面,那小鯉魚像是知道似的,立馬游過來親了親他的指尖。姜崖失笑。縮回手指,小鯉魚搖了搖尾巴又沉下水去。再過一會,姜崖伸出手指,小鯉魚像是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雷達裝置,瞬時衝過來再次親了親他。

姜崖笑出聲來。還是那句話,竹坑鄉臥虎藏龍,是一個充滿神跡的地方。

「崖崖,你怎麼回來了?」姜春滿臉驚奇,「也不提前跟媽說一聲。」

姜崖回頭過來,瞧見母親手裡拎著水桶,另一隻手握住根釣魚竿,頭上戴著帽子,穿著鄉間最流行的花布襯衫,猛一看就是妥妥的本地人。

「您什麼時候學會釣魚的?」姜崖趕緊起來,把水桶接過來。好傢夥,裡面竟躺著好幾條大魚。

姜春笑起來,「首先聲明,我可不是催婚催育。」

姜崖:「……」

「跟我玩得好的要麼在家帶孫子孫女,要麼在姑娘家帶外孫外孫女,要麼在家伺候老頭吃喝,我清清爽爽一個人,實在閒得無聊。有一天我去丹江邊兒上散步……」

姜春越說越興奮。本來她只是閒來無事去欣賞江景,結果發現好幾個老頭每天準時定點在江邊釣魚。她就納悶,也沒見他們釣上來幾條魚,但怎麼勁兒就這麼大?風吹雨打不停歇,寒來暑往準時到。

姜春索性搬了個小馬扎坐在人家後面。人家釣魚,她觀察人。

時間一長,她瞧出些門道來。怎麼搞出魚最愛吃的魚餌?什麼天氣什麼時辰最容易釣到魚?她還發現,哪怕一天也毫無收穫,但凝神靜氣坐在這裡盯一天的水面,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突然間她頓悟出釣魚的樂趣來。於是乎,她挑了這些老頭中看起來最順眼的一個,上前虛心請教,拜其為師父,算下來已經跟著學了一月有餘。

師父誇她進步特別快,比如今天,她獨自撐杆已經能釣上來這麼多魚。

姜崖笑出聲來,「媽,您釣上來的魚沒孝敬你師父幾條?」

姜春哼了一聲,「我師父釣的魚比我這大多了。人家看不上。」

母子兩人說笑著走進廚房。你生火,我洗菜。你殺魚,我切姜,熟稔合作,隨性發揮,不一會一鍋丹江燉魚端上了桌面。

豆腐皮、爽白菜、本地特有的紅薯粉悉數拌襯,聞著就t流口水,香得人心晃蕩。

姜春見兒子難得回來一趟,麻溜地擀了勁道麵條,一起配著燉魚徹底撫慰了姜崖的胃口。

吃飽喝足,兩人一起在屋檐下乘涼。

「您這魚……」還沒等姜崖說完,姜春打斷道:「那是我師父送的。快成精了。」

確實。老話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可這水缸里的魚不僅自己過得極其快樂,還能與人互動,人當然知道它過得很快樂。

他站起來走到八哥旁。許久不見,它的毛還是黝黑光亮,豆大的眼睛盯著他,歪了歪腦袋,喊了句,「師父!師父!」

姜崖:「……」

他是多久沒回來了,連家裡的八哥都不認識他了。之前但凡他剛出現在這裡,這鳥精一定會「崖崖崖崖」喊個不停。現在竟然叫錯了名字。

不。稍等。師父?

他轉過身來,掃了一圈。除了大水缸里有母親釣魚師父送的小鯉魚,家裡還多出來一把手工藤椅、一副用貝殼鑲嵌的畫、一副用魚做本體拓出了的水墨畫……

怕是這些也是那位釣魚師父送的吧。

再看看母親,比上次見她時顯得生動活潑多了。好像春天真正在她身體裡駐足,並停留,現在渾身冒著鮮活的生機。

他笑了笑,起身給母親端了杯茶。

「崖崖,明天開園?對吧。」

姜崖點點頭,「是。」

姜春也點點頭,「行。挺好。這天來得艱難,但也該來了。」

她身為母親最為了解兒子。話少踏實,執著勤奮,甚至對某些已定目標充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拗。來竹坑鄉近一年時間,姜崖沒睡過安穩覺,沒吃過踏實飯,連走路都帶著風,生怕事情追趕上他,搞得措手不及。

眼瞅著瘦了好幾斤,要不是他天生白淨,怕是看起來會老幾歲。

「過幾天是你爸的忌日。你要是沒空,我一個人去就行。」

姜崖:「我哪能忙得連這種事都耽誤?」

姜春笑起來,「好。吃飽喝足,你幹嘛幹嘛。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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