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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王學海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口,手裡拎著重重的包裹,不用想裡面肯定裝了李梅愛吃的東西。

「王哥,快進來。」

李梅聞聲走到院子裡,瞅著王學海不停地笑。

王學海更是傻笑個不停,「媳婦,我來了。」

他疾步走過來,礙著有外人在不好意思抱李梅,只好把包裹塞進媳婦的懷裡,「全是你愛吃的。」

李梅:「這麼重,累壞了吧。」

一句心疼的話讓王學海頓時笑得更燦爛了。

兩人絮絮叨叨地說著,好一會王學海才想起來,回頭問:「秀蔓,你家門口咋掛著一條魚?天氣熱,再掛一會都該曬成魚乾了。」

竹秀蔓一愣,趕緊跑出去看。果然在門框上看到一條足足十來斤的大魚。這魚一看就是今早剛從丹江里打撈上來的,是江里獨有的紅尾魚。

竹永壽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只瞥了一眼就重重嘆了口氣,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走。

竹秀蔓默默把魚從上面取下來,又打了一盆井水,把魚放進去。魚一點也不給臉面,咕嚕一聲把白白的肚子翻了上來。

確實是死透了。

李梅和王學海互相看了一眼,按下疑問,喊著竹家父女進屋吃東西。

下午李梅和竹秀蔓又跑到村委帶著大家練習,傍晚散夥,各自回家做飯吃飯。

竹秀蔓想起這幾天天氣熱,地里的菜再不澆水怕是要曬死了,於是趕緊扛著鋤頭往地里去。王學海和李梅也跟過去幫忙。竹秀蔓攔都攔不住。

王學海還說自己在部隊的時候條件艱苦,種菜種糧才有飯吃。竹秀蔓家幾畦菜地在他眼裡就是小兒科。

金竹村菜地集中村東頭,一條水渠從丹江引水而來,又分作好幾條水溝引至各家菜地。

竹秀蔓幾天不來菜地,一來便傻了眼。原本早該曬得半死不活的白菜們鬱鬱蔥蔥,長長的豆角掛在綁得穩穩噹噹的竹架上,雜草也不知道被誰薅得乾乾淨淨,甚至這人還頗有前瞻地在菜地里插了個稻草人,省得飛來飛去的鳥把剛掛果的番茄叨沒了。

王學海撓了撓頭,「田螺姑娘?」

李梅噗嗤一笑,「是個好心人哦。」

竹秀蔓緩緩把鋤頭放下,好半天沒說話。

竹永壽走路慢,待他走到田埂旁看到這一切,當即臉黑得厲害,斥聲道:「不用他假心假意!」

竹秀蔓蹲下來,t把頭埋到膝蓋里,「爸,你別說了。」

他?李梅和竹秀蔓認識這麼久,從沒有從她嘴裡聽到一個男人的名字。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好好給父親養老送終。

就在這時,隔壁菜地的王嬸笑嘻嘻地走過來。

「哎呀,我閨女咋沒這好命啊?」

竹秀蔓臉色驟然一變,抬起頭來。

王嬸閨女比竹秀蔓小三四歲,早些年去外面打工,眼界高了,要求高了,一晃把自己給耽誤了。原本還被踩得咯吱響的門檻過了25歲便沒人願意踏足了。

王嬸又氣又急,天天逼著閨女相親,閨女一氣之下跑到外頭打工,連過年都不願意回來。

「永壽哥,我閨女要是有個人天天惦記,即便這人有老婆有孩子,我心裡也好受點啊。」

竹永壽氣得嘴唇都哆嗦起來,「你別說了!」

王嬸早都想讓自家閨女回來去景區做服務員,聽說一個月掙得不少,結果閨女死活不願意回來,這機會就只能便宜給竹秀蔓。她這口氣早都咽不下了。

「我咋不能說?」王嬸皮笑肉不笑,「他安元武天天跑來你家菜地,又是澆地又是拔草,我都瞅見好幾回,憑啥他敢做,我就不能說?」

安元武這三個字驟一出現,竹秀蔓幾乎不可控制地開始哆嗦。

王嬸越說聲音越高,不一會引來一群村民過來看熱鬧。

「你家秀蔓和安元武談過戀愛,這大家都知道。安元武的媽看不上你家秀蔓,這才逼著他相親娶老婆……」王嬸自己過得不痛快,也不想旁人過得痛快。

「這人啊,真是不能欠債。你看安元武家這幾年出了多少破事……」說到這裡王嬸話鋒一轉,「這都是他媽自己造的孽!」

「王嬸,人家元武老婆難產都死了好幾年了,你嘴裡就留點德吧。」有人跳出來駁斥道。

「是啊,元武他媽這幾年身體也不好,家裡還有個三歲的小孩子,全指望著他呢。」

「我咋不能說?」王嬸跳起來,她白了一眼一直不吭聲的竹秀蔓,「秀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安元武啊?你們是不是私下早都在一起了?不然他天天來你家菜地忙活?」

「你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你真想過去給他閨女做後媽啊?」

竹秀蔓緩緩站起來,死死盯著步步緊逼的王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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