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集資修路時他家一毛不拔,後來他娘偷偷去給宋香巧交了五十塊錢,他知道後又被他要了回來。
村里人熱火朝天地去□□洞景區工地幹活掙錢,他仍然紋絲不動,每天站在門口剔著牙瞧熱鬧,還不停地說風涼話,跟人打賭說鄉政府純屬騙人,三個月後肯定給不了工錢。結果被啪的一聲打臉。前院後房的同村人們拿著三個月工錢要麼買米買面,要麼添置家具,他心裡暗自羨慕可嘴上不承認,又說□□洞開園後肯定沒人來。
現在面前這人還想拆他家豬圈,給什麼廣場騰地方? !真是想得美!這是他一磚一瓦搭建起來的,全家四口人過年油水全靠這三頭豬,不養豬他喝西北風去?
姜崖沒吭聲,轉身出去,外面鬧得雞飛狗跳,可別鬧出什麼事來。
宋香巧也緊跟出去。公豬挺記仇,牢記王學海打了他一下,不追別人就追他。旁邊人又拿繩子的,又拿編絲袋的,試圖把公豬套住,然而胖子的靈敏度永遠被低估。這公豬也是個人來瘋,怕是沒見過這麼多人喊叫的場面,越跑越發癲狂,眼瞅著就要鬧出人命。
姜崖拼命喊著大家避讓,尤其看熱鬧的小孩子趕緊躲開。宋香巧雙腿都在發軟,差點沒摔倒。
恰好竹興旺他爹娘從地里回來,瞧見這公豬長得像他家的,急得趕緊問咋回事?一聽說又是他們的糟心兒子鬧出來的,氣得雙雙差點心梗。
姜崖直奔上前,瞅見竹興旺鄰居家的大門在開著,他趕緊衝過去,朝公豬後背狠狠砸了個石頭,砸了好幾次它才掉轉頭,喘著粗氣朝姜崖奔來。
姜崖沒動,直到公豬的臭氣快要撲過來時,立馬轉身鑽進大門,公豬緊跟其後沖了進去。
姜崖連想都沒想一躍而起,直接把自己掛在了牆頭上……王學海腦子活,趕緊把大門鎖上。公豬找不到人急得在牆角拱來拱去,豎起的耳朵終於漸漸耷拉下來。
宋香巧嘴裡喊著謝天謝地,趕緊讓人來把梯子救姜崖下來。
姜崖這才發現自己額頭冒汗,雙腿有點軟。沒想到搞農村工作,還得有點功夫在身。
竹興旺大搖大擺走出來,瞧見姜崖沒事,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去鄰居家要自家的豬。
鄰居家姓安叫學民,見竹興旺來要豬,當即攔住,「幹嘛幹嘛?!這豬到了我家,可就是我的了啊。」
安學民和竹興旺從小一起長大,算是穿過一條開襠褲的好兄弟,兩人之前幾乎同時間娶妻,只是竹興旺老婆跑了,安學民老婆安安穩穩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兩人從此境遇大為不同。安學民踏實肯干,小日子越過越好,竹興旺則低沉喪氣,日子越過越糊爛。
安學民勸過他幾次,然而後者壓根聽不進去,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中間的彆扭和矛盾越積越深,後來竟成了「仇人」。
竹興旺呵呵笑,「大家可都看見這是我家的豬,你都這麼有錢了還想訛人?!」
安學民沒好氣地說:「你也知道這是你家的豬?你不管好它,讓他隨意跑出來傷到人怎麼辦?」方才他讓老婆孩子躲在家裡,並給姜崖示意讓他把豬引導他家院子,要不是他和姜崖配合的好,還不知道鬧成啥樣子呢。
竹興旺就是瞧不上安學民,不就是這幾年去丹江邊拉沙賺了幾個臭錢就狗眼看人低,「我想咋樣就咋樣。你管得著嘛你?!」
安學民氣得臉一沉,「興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橫?你不替自己想想,你該為你娃想想。」
旁邊人也都說竹興旺做得不對,他親娘兩腿一盤坐到地上開始哭著說倒霉生了個不省心的。
竹興旺本就自尊心極強,一時間自己成了全村人「討伐」的對象,當即臉掛不住,瞬時把火氣灑向姜崖,急急衝到他面前喊道:「你憑啥扒我家豬圈?」
姜崖淡淡道:「你家豬圈是違法建築,理應拆除t。但是……」
還沒等姜崖把但是說完,竹興旺跳腳喊道:「全村不止我一家搭豬圈,他……」他甩手指向安學民,「他家還搭了個比我家大的棚子專門給他的寶貝拖拉機遮陰涼呢。」
安學民仰起頭,「我承認,我搭車棚的地不是我家的。我家的地界就到院牆邊兒。」
竹興旺呵呵一笑,「看吧。你們不去拆他們家的,反倒第一個來拆我家的,是欺負我家窮嗎?」
宋香巧真是把竹興旺的被酒泡傻的腦子敲醒,她和姜崖本來就準備一家一家談,哪有看誰窮就拆誰家的?這話說得可真是不講道理。
安學民聳聳肩,「小姜同志,你們要是覺得我家車棚礙事,隨便拆。我一句廢話都不說。」要不是姜崖之前牽頭引線讓他去縣城學開車,他也不會這幾個月用拉沙的錢不僅還了貸款,還給家裡添了台黑白電視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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