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訓練中星軌表現很好，姜螢虹卻不太擔心守護星族群對人類不利，或是因為徐巧妹、欽周代表的人類沒在訓練中壓過守護星而不滿。
守護星學習的是人類的文化，但是歸根結底，人類的文化發源自人類，無論守護星學得再好，也只是在模仿，這可以是他們的一種手段，卻無法變成他們的生存模式。
但是看到欽周的分數低於徐巧妹時，姜螢虹就微微皺起了眉。
看到姜螢虹的表情，葉鸞立刻解釋道：「這次用作訓練的遊戲項目，徐巧妹之前接觸過，確實有些經驗……」
姜螢虹沒應聲，葉鸞說著說著聲音也弱了下來。
實際帶著、守著徐巧妹四人訓練的是葉鸞，對於這四人的情況，葉鸞再清楚不過了。
所謂的玩過遊戲、有經驗不過是自欺欺人，徐巧妹確實已經超過欽周了。
這個「超過」，指的並不是智力、精神力或是某一項具體的數值，而是調查局的科研人員通過先進算法得出的，適宜前往宇宙的人類的綜合能力評估，包含了方方面面。
靜默了一會兒，姜螢虹抖了抖手中的紙張，感慨道：「從徐巧妹偷跑出國還順便搗毀了一個EVO的老巢那時，我就知道，這小姑娘不簡單。」
葉鸞猶豫道：「那欽周……」
姜螢虹吩咐道：「繼續按照之前的計劃訓練，兩邊都要抓。就算最終沒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至少他們訓練時的數據可以成為以後的參考。」
「從海量的數據中，我就能夠知道哪些基因片段更有助於精神力發展，哪些有助於人類在宇宙中探索……」
葉鸞聽著有些心驚，忍不住猶豫著開口：「您……還要繼續女媧實驗嗎？」
姜螢虹輕笑著沒有回答，葉鸞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她覺得繼續女媧實驗有些不妥，卻也無法再說什麼了，畢竟姜螢虹是她的頂頭上司。
雖然葉鸞一直表現得對調查局忠心耿耿，但對於女媧實驗，她並不完全認可。
將全部賭注放在某個人身上，這風險太大了。更別說實驗本身帶來的人權問題了。
葉鸞希望看到的是，人類的族群強大起來，無論是走科技的道路，還是走精神力的道理，她都支持。
最終，葉鸞只是垂下了頭，恭敬地說道：「姜老師，那我就繼續按計劃進行了。」
姜螢虹滿意地點點頭：「嗯，按計劃進行吧，我們會成功的。」
第74章
從姜螢虹的辦公室出來後，葉鸞找到負責監測徐巧妹、欽周身體數據的同事閒聊：「你說訓練內容真的會對他們有影響嗎？」
同事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問題好傻。」
葉鸞：「……我指的不是經驗或能力上，而是基因層面。他們的基因早就被編寫好了，會不會無論我設置什麼樣的訓練，一切其實早在他們基因被編寫出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
「怎麼可能？就算是普通人，在不同環境下成長也是不同的，基因確實決定了很大一部分先天元素，但你也不能否認後天的影響啊。」
葉鸞：「哦。」
同事低頭做著自己的事，順口問道：「這麼基礎的東西還用問。而且，你問這幹嘛？」
半晌沒人回應，抬頭一看，葉鸞早就走了。
「什麼人嘛，奇奇怪怪的。」
放假第一天，徐巧妹本想睡個爽，卻一大早就被調查局來送禮服的人吵醒了。
星軌開的門，送禮服的人說這是葉鸞讓送過來的，還反覆叮囑他們一定要提前試，不合適還來得及改。
星軌只好把已經被吵醒但還在床上裝死的徐巧妹薅了起來，「試試吧。」
徐巧妹本來還挺不樂意，但在掀開禮服的防塵罩後，立馬就精神了。
禮服是葉鸞直接派人送過來的，沒有裝在盒子裡，直接用寬衣架撐著，外面罩了防塵罩，所以衣服很平整，沒有一絲褶皺。
除了衣服外，鞋子和各種配飾也準備得很齊全。
徐巧妹有點受不住調查局糖衣炮彈的誘惑，嘟囔道：「福利還不錯嘛，不知道晚宴結束後用不用還回去。」
徐巧妹的禮服裙是酒紅色的無袖魚尾裙，面料摸上去微涼順滑，像是絲綢，卻又比絲綢硬挺不少，應該是某種新型布料。
這種布料令裙子表面閃爍著微光，十分富有光澤。
「好好看……不過這顏色我能駕馭得了嗎，不會把我和水月的裙子送錯了吧？」
「試試就知道了。」，星軌儘量平靜地說道。
徐巧妹的注意力已經都在裙子上了，她接受了星軌的建議，捧著裙子去臥室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