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試探和攻擊,楚蘅早就一腔火氣,現下得知幕後之人猖狂至極,藏身喋血城,更是按捺不住。
斷惡的靈力在四周有了波動的跡象,楚蘅拿出長劍,朝著箭來的方向揮去。他飛身上城牆,將其上藏身的一人揪下,斷惡及時趕來,清除四周隱患。
八名身著黑袍的魔族人即刻現行,被壓倒在地。
晏空青和烏川自馬車內走出,表情均有變動。
楚蘅站在那八人身前,晏空青和烏川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斷惡懸在八人頭頂,刀身泛著紅光。
「說說,是那什麼三哥叫你們來的嗎?」楚蘅彎著腰,隔空將其中一人下巴捏住。
那人眼神一凜,手上微動。
「小心!」晏空青剛要上前,就見那幾人看了眼楚蘅,眼中情緒複雜,慢慢放下了手中藏著的東西。
第53章 求生機狠心暫別離
剛回血月宮,楚蘅便有要事處理。
那八人被帶到血月宮底下從未開啟的罰場,先囚禁了個三天三夜。
這計謀實在太過小兒科,連楚蘅都覺得他們背後之人一定是瘋了,才會下達此番命令,妄圖在魔君的喋血城附近對魔君的人下手。
楚蘅換了身暗色紅衣,看著晏空青喝完藥後,便提著長劍,帶著斷惡一道下了罰場。
罰場之前用來做什麼,楚蘅一概不知。他只是吩咐手下將他們好好招待一番,如今看到他們一群人半死不活的模樣,竟也不覺得心驚。怕不是在魔界浸.淫久矣,對鮮血早就失了必要的敏感。
他嘆了口氣,一腳踏在面前的長凳上,「還不肯說,誰吩咐的,在魔界裡應外合多久了?」
領頭那人身上濕透,剛從水牢里被提上來,渾身顫抖不已。他咬著牙,「沒有誰,敢作敢當。」
「哦?」楚蘅忽然就來了興趣,他提起劍身,將鋥亮的劍尖抵在那人心口,笑著問:「誰吩咐的?」
陰暗的罰場內獨獨楚蘅這處被燭燈照亮,光落在他的鼻樑之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分界線。他的半張臉藏在陰影之下,另外的半張臉被光照得清晰,一臉笑意卻偏偏不達眼底。
鋒利的刀劍堪堪刺進皮肉,發出怪異的聲音,楚蘅看著那人臉上煎熬的神色,皺了皺眉,將手上的劍拔出。他叫來一旁的黑袍,「繼續審,你們來,我看著。」
斷惡也想上前,但被楚蘅制止,只好待在遠處,心裡痒痒得緊。
楚蘅轉頭,「一直轉圈做什麼?」
斷惡這才停下,她似乎還有些委屈,「我想去,不能因為我的人身還是小孩,就忘了我是從惡詛里爬出來的萬刀之首。我……」
「這哪跟哪,想什麼呢?」楚蘅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不讓你去,是不想你沾染這些不必要的髒污。斷惡自然是厲害,但還沒到你出手的時候。」
「行吧,別拿我當小孩子了,我叱吒幽冥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犄角旮旯呢。」斷惡揚起下巴,哼了一聲。
楚蘅聞言笑出聲來,心底的反胃感也沒之前那麼濃重。無論是斷惡她們還是血月宮熟悉的環境,都讓他有一種踏實之感。
唯有眼前那幾人,心思歹毒,受人指使,想要晏空青的命。楚蘅眯著眼,看向那邊。
領頭之人還是不肯開口,寧願被浸入水牢,反反覆覆折磨得說不出話來,他也不肯透露一句有效信息。其餘七人中倒是有受不得刑罰的,在烙鐵、毒蟲、長針逼近眼前時,終於打算開口。
楚蘅微微一笑,等著來聽。
罰場內虛弱的聲音慢慢響起,「我說,我說。我本為魔族人,在魔族生長修煉,後接觸到那人,落下把柄,家人被他們把控在手,這才……」
和楚蘅所想類似,無非是被迫或者有意,說來說去,不過那幾樁在乎的事值得他們為此赴湯蹈火,值得他們寧死不肯開口。
他示意他們繼續說著。
「是……是……要我們殺了上神。」
其餘的話都能說的出聲,偏偏說不得那人的名號,不知道又是哪種稀奇古怪的秘術。
「去請……」楚蘅皺了皺眉,靠在椅背上,思來想去,竟然不知道除了烏川,還有誰能解決此事。又要麻煩,他心下無奈,對斷惡說:「將此事告知烏川,問問他的想法,可有解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