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楚蘅問。
晏空青還是沒有出聲。
楚蘅回過神來,感覺手上撐著的那塊被褥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麼、有些、硬……
楚蘅慢慢移開手,緩緩閉上眼睛,頭嗑在不硬的床沿,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作者有話說】
完啦,阿蘅,完啦,這下是真的完啦!
第22章 心亂如麻深陷泥潭
楚蘅的頭嗑在床沿,整個人呈現一種跪拜的姿勢,像只縮頭的鵪鶉。
剛剛的觸感還殘留在楚蘅手心,燙得他渾身發熱,脖頸以及整張臉早就一片通紅。
【我沒想耍流氓的。】
【真的。】
百口莫辯,楚蘅只能在心底默默吐槽,順便給自己點上一根白蠟。
「你這樣不累?」床上的另一個人終於開口,聲音又低又沉。
確實挺累的,楚蘅心想,但是他還是會做選擇的。抬頭面對和埋頭躲避,這兩者之間,他寧願選擇後者,至少還能給自己留下些許臉面。
但晏空青沒給他選擇的機會,直接摟著他的腰,將他撈了起來,語氣是不容置疑,「坐好,別再掉下去。」
楚蘅只能悶聲點頭,脫力般倒在床上。不一會晏空青也躺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很遠,但楚蘅怎麼都覺得彆扭,一動也不敢動。下半身並無消停的跡象,但楚蘅卻沒再好意思出去。他睜著眼睛,努力調節氣息。
晏空青也沒了睡意,身體上的難受倒是算不得什麼,只是床那邊的那人動得頻繁,讓他不得不注意。
「酒有問題。」晏空青輕聲開口,聲音不大,足夠被楚蘅聽見,「所以,很正常。」
那人半天才有回音,慢吞吞地說:「哦,你也喝了?」
「嗯。」
「那……它還好吧,我沒傷到它吧。」
晏空青轉頭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楚蘅便閉了嘴巴。
筵席上的那壺酒楚蘅只喝了一杯,結果反應卻是意料之外。楚蘅一邊忍耐著周圍沸騰的空氣,一邊在心裡唾罵那個給酒下藥的人。首當其衝便是長老,其餘人想必不會如此無聊,也不會對這方面之事多加關注。
【怎麼辦,好難受。】
楚蘅索性不裝,掀開被子一角,想要給自己降溫,但效果微乎其微。
周圍可供呼吸的空氣被壓縮到極致,楚蘅身在熔爐,眼裡所見的場景扭曲在了一起,稀奇古怪的線條上好似有黑點在不停蹦躂。
楚蘅忍受到了極致,最終拜倒在欲望面前,他飛快起身,顧不得去想晏空青會怎麼看他,只憑著暫存的意識想趕快出去。
剛一接觸地面,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地面開始下陷,水平面上升,楚蘅一下跪在地上,本能地抓住那個離他最近的浮木求生。
【好、難受……】
【救救我。】
一場大水將理智沖刷乾淨,楚蘅只能抓緊手裡唯一的木頭,掌心貼緊其上乾燥的紋路,但最終還是不敵,在極致的愉悅和輕微的不滿的撕扯中,被粉碎了徹底。
……
楚蘅醒來時寢宮內只剩他一個人。整個殿內很暗,紅帳也沒有撤去,倒是很適合睡覺。
楚蘅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指,慢慢找回思緒。
昨夜之事,楚蘅所記寥寥,眼前一片模糊,看不真切。但從一身的汗上可見,昨夜應當很是難熬。
午時剛過,想必長老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他商討大事,楚蘅索性挑了件白色衣裳,去到寢宮內一處湯池沐浴。
這處湯池平時只供楚蘅一人使用,私密性極佳。楚蘅背靠著光滑的石板,感覺身體內外上下都爽快了不少。他閉著眼睛,仰著頭,發出一聲喟嘆,腰背處的酸痛瞬時緩解,只這一會,他原本停止不動的腦子又開始思考。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蘅只記得欲.火焚身,他迫切地想要解決,下床後便一個腿軟跪在地上,然後似乎抓住了……
楚蘅攤開自己的手,抓住了什麼呢,他仔細查看,從手心看到手指。
!!!
不知名的畫面在眼前播放著,滾動不歇,看得楚蘅嘴角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