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標準嘴上一套,做法又是一套,血的教訓告訴祝余,有些人你不要看他嘴上怎麼說,心裡怎麼想,你要看他實際怎麼做。
天天說著愛呀,在乎呀,結果捅刀的時候一個都不手軟。
現在的情況,最少有三隊三人小隊排在了一起,銀一隊,亞當一隊,他這一隊,當然不排除後面還有新的小隊。
而現在的情況是比賽勝利的方法規則未知,根據環境的各種提示,祝余只能注意到那個空白不知道裝滿了什麼藥的藥瓶,還有沒有窗戶的建築。
現在如果僅僅依靠過去比賽的經驗去猜測比賽勝利的條件的話,祝餘下意識覺得那個藥瓶一定很重要。
總之,這棟建築應該還有什麼沒被他們探索到的地方藏著規則,他抬起頭,「走了,你們還打算就是3層待多久?下去了。」
第二層也是相同的布置,祝余都要審美疲勞了,所幸第一層和其他樓層都不一樣。
出口的大門被無數枷鎖牢牢鎖住,巨大的橙色吊燈照亮了整個巨大的空間,沒有迴廊也沒有房間,整個一層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張老舊的長桌。
當然,這裡秉持著場景一貫粗獷狂野的水泥裝修風。
大廳里除卻亞當和銀以外,還有幾個祝余完全不認識的男人,數了數人數,9個人,看來這次大概率是三隊大亂鬥。
但是規則呢?
規則到底會是什麼?
「咳咳咳……」
一個咳嗽聲突兀地響起,整個大廳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脖頸修長,發如烏木,膚似白雪,唇紅如血的女人不知道何時坐在了長桌的盡頭。
她的美麗一瞬間讓這個難看的地方都變得高檔有品味起來了,但所有人都下意識戒備了起來。
很簡單,第一監獄是男子監獄,他們這群參賽者裡面根本就不存在女性,而她出現在這裡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是一個npc。
「歡迎各位的到來。」
女人那鮮艷如血的唇勾勒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我能拜託大家為我辦一件事嗎?」
「我因為一些原因無法離開第一層,我需要你們幫我把一些東西帶到頂層,作為報酬,我可以每天為你們提供一支筆。」
哈?
這什麼見鬼的劇情?
「這位女士,」一個帶著黑色墨鏡的高大男人走進長桌對女人打了個招呼,顯得很自然隨意,「我能詢問一下為什麼你沒有辦法離開第一次嗎?」
女人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保持著笑容。
男人一改剛剛的隨意,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取下了墨鏡,祝余在這個時候才看清楚男人的整張臉。
那張臉其實和監獄其他的犯人差別不大,但那雙眼睛實在令人深刻,第一次祝余覺得人是分肉食和草食的。
男人那雙眼睛滿是血絲,幾乎內陷了下去,他罵女人的模樣整個人都帶著戾氣,瞳仁很小,眼白很多,尤其是在暴怒的時候,整個人像是食肉的猛獸一般,帶著膩人的食肉味道。
送什麼呢?
這就是個送東西然後獲得積分看哪個小隊送得多的比賽嗎?
但是獎勵為什麼是一支筆?
祝余突然想了起來之前在自己住的房間裡看到了無數空白的書本,難不成……這筆就是用來寫那些書的嗎?
想到這裡,祝余試圖詢問那位女士:「您說要讓我們送東西到頂樓,具體是送什麼東西呢?我現在就可以送。」
女人的表情就像被觸動了什麼程序一樣,她看著祝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只是盯著他一字一句說:「我需要你幫我送東西到頂樓。」
……不是這是程序出bug了嗎???我都說我願意幫你送了,你倒是說要送什麼呀!
祝余只覺得腦闊疼,但是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總不會送的東西還要他們自己找吧?
這麼一個破爛建築里能有什麼送給頂樓啊?
祝余看了看周圍,還是決定先上樓,女人的意思他猜測大概是由選手們找物品送上去,只不過署名要寫她?
坑爹啊,拿他們的東西做人情,AI怎麼不扣死你算了!
祝余這麼想著往上攀爬著,現在一層樓大概有X01,X03,X05,X07,X09五個房間,已知5層住著祝余和銀,4層是亞當,3層是以撒和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