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你已經被殺死了,但如果可以不斷復活,死亡並不是淘汰條件的話,那麼費這麼大功夫殺了你對贏得比賽勝利又有什麼用?」
夏恩已經被徹底說服了,他很激動地看著祝余,這一瞬間,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那種老舊電影裡被遺棄的寵物突然找到人生希望一樣,那目光讓祝余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你說的好有道理啊!」夏恩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激動地差點蹦起來,「不對!不對……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哈?哪裡不對勁?」
「視角!對,我說為什麼我沒有感受到疼痛和傷口,我終於想起來了,我是看到長著你的臉的人動手殺了長著我的臉的人!」
「因為那真的是我的臉,我下意識以為那個人殺得是我……」
祝餘下意識地感覺哪裡不對,他剛剛的猜想看似邏輯閉環,但也還是解決不了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那些NPC要這麼做?
參賽選手自相殘殺本質也是藉助選手的手殺選手,這是一種借刀殺人,而作為確實直面過NPC恐怖、壓倒性力量被鎖定仇恨一直被殺的祝余來說,有這種力量哪裡需要搞這些手段?
直接將整個宅邸變成大逃殺不就行了嗎,這裡的環境似乎天生就為追逐戰而生的,宅邸內部房間無數各種華麗擺設有無數可以藏人的陰影,可一旦出了宅邸就是四面懸崖峭壁,只能在這裡耗。
究竟為什麼一定要他們看見隊友之間互相殺戮呢?
上次的經驗告訴祝余,AI對於NPC的設定大部分都有一個完整的故事線,而這種故事線一般都不包含意外空降的比賽選手,上次馮前的暴走是因為金銀屠殺的NPC中有他那個痴傻的弟弟,這次呢?
進到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別說NPC了,就連毛他都沒見到一根,這會觸發什麼規則?
要說詭異的話……忽然,祝余想起了庭院內那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和一閃而過的黑影。
這個時候,又想起了一個聲音。
「祝余,你果然在這!」
誰?祝余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個看上去對他咬牙切齒的肌肉猛男。
這人誰啊?
肌肉猛男看見祝余那一副無比茫然地模樣,雖然沒問猛男姓名,但看上去好似陌生人的態度讓猛男更火大了。
於是,肌肉猛男露出一個陰惻惻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這才過了多久,你居然把我都給忘了?」
喂喂喂!祝余想說,這位先生不要搞得好像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一樣好不好?
「艾星宇,第一次比賽中被你暗算的人,這下你總該記得了吧。」
艾星宇……艾星宇?!
這個名字一下帶祝余回到了往昔,加速器!啊,好懷念那個時……行吧…其實也不是很懷念,一個亞當一個白世都是個頂個的硬茬。
等等?
祝余突然想到了什麼,「艾星宇?你不是後面和亞當白世一隊了嗎?難道和我們對抗的是他們兩個????」
艾星宇本來還一肚子火,聽到他這麼說頓時有些無語,「你都換了多少輪隊友了,怎麼在你眼裡我們這個隊就完全不變是嗎?」
「不好意思。」
祝余熟練地道歉,看他們越扯越離譜,以撒實在受不了,「敘舊的話以後再說,現在你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這是因為看到余激動到一定要打個招呼?」
說著,以撒那雙漂亮的綠眼睛看向了祝余,目光里閃爍著祝余看得懂的惡趣味,「我親愛的余,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受歡迎啊,瞧瞧這大老遠的,哪怕正在比賽呢,也要過來跟你敘舊,嘖嘖嘖,你不會因為這些舊情而對他們放水吧?」
看看這說的是什麼屁話!
祝余感覺自己頭頂上有火,來人!有沒有警察?能不能把旁邊這個傻逼抓走?
艾星宇被這麼指桑罵槐一頓說之後臉色更難看了,他氣的指向祝余,「現在比賽規則都沒有,你為什麼要殺了白世?」
啥玩意?
祝余指了指自己,一臉的疑問,他?殺了?白世?
臥槽,這要不是在比賽里,祝余都想鼓掌說幹得漂亮了。
「我殺了白世?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