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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是爭這些口舌之快的時候,以撒很清楚如果這一局他讓祝余反超了他……不,這不可能。

他冷靜下來,看著手裡的木倉,只剩下一發實彈了,但問題在於順序,如果這一次他選擇射擊祝余還是空彈的話,主動權就會轉移到祝余那裡。

而射自己的話,空彈他還需要盲賭一次,實彈這一回合就此結束。

他的心臟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劇烈的跳動了。

忽然,以撒又抬頭看向祝余,如果是他,他會怎麼做?

如果是祝余的話,他會捨棄一切賭最後一顆是實彈嗎?

以撒這樣想著,忽然就笑出了聲。

他在笑自己,既然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打敗祝余,那就應該賭!

一滴血量而已,他要的是完全勝利,這個比賽不會在第六回合終結。

而以撒在這一刻化身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極端瘋狂的賭徒,他的耳朵里已經聽不見對面祝余說話的聲音了,他嘴角越揚越大,最後將那把木倉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第一木倉,空彈。

他沒有放下木倉,再一次扣動扳機,沒有一絲遲疑,好笑的是,這次時間變得無比漫長,熱風把扳機扣動後機械內部運轉的每個細節送到他耳邊,無數精密的設計在他的耳膜邊運轉,每一步都像是鋼刀在刮著耳鼓。

祝余笑不出來了,因為對面那個瘋子大少爺賭對了,三發子彈一發實彈兩發空彈在以撒近乎瘋魔的孤注一擲下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順序排列。

只剩最後一枚實彈了,而當以撒打出這枚實彈後,他的小隊就會領先祝餘一滴血。

甚至於只要以撒覺得穩妥,他在此刻使用繃帶那領先的就會是兩滴。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祝餘下意識咬著嘴唇,但他的大腦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該死的以撒,該死的運氣。

明明,明明他已經做到了所有能做的,結果以撒就靠著這種離譜的運氣絲血反殺?憑什麼?!

說實話其實在這場比賽中應該是祝余贏了,畢竟從一開始血量差距那麼大到現在幾乎是靠他一個人拉平了差距,尤其是如果去除掉隊友比賽場次只算他和以撒對決的話,祝余贏很多。

但祝余並不那麼想。

他費勁心機想盡辦法拉平差距的原因就是在於,在冷卻在後面的回合里,把決勝的希望都寄托在蠢貨的運氣上本質不還是他輸了嗎?

且不說唐納德,就連洛蘭這個不穩定因子又怎麼能保證下一次的運氣能夠正好和對面打掉相同數量的血量呢?

祝余已然陷入了癲狂,他無法接受這種結局,而當那枚實彈射中他的時候,他終於爆發出了不甘的悲鳴聲。

洛蘭看了一眼從剛剛被祝余罵過後一直一言不發的唐納德,又看向滿臉不甘的祝余,即便平常已經習慣了不用腦子只拿刀,他也對自己這個隊伍的未來有了大概預測。

真是麻煩。

這還是兩種不同的麻煩,一種麻煩是:如果自己對祝余說下回合都聽他的,但每回合的子彈數都是ai隨機,一旦給洛蘭的子彈數只有可憐的兩三發像第一回合那樣,他們的決勝局就不得不寄託於唐納德。

另一種麻煩是,如果二對一強行跳過唐納德的回合讓祝余上的話,如果ai還有後面的回合呢?到頭來如果還是寄託於唐納德的話,他們兩個這樣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喂,祝余,你冷靜一點。」

洛蘭都能想到的沒道理祝余想不到,他只不過再為之後的事難受罷了。

真噁心啊。

而且,很不甘心。

祝余閉上眼睛,他不甘心,不甘心的感覺壓倒了所有,他想贏,想贏的要死,他想踩在以撒的臉上炫耀勝利!

以撒此時此刻卻找到了感覺,他並不想就這樣離開這張長桌,尤其是就算他對上祝余那些垃圾隊友贏了也不是贏祝余。

他想要贏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祝余。

他想要摧毀祝余。

「現在兩方血量都已經低於十點了,我想提出一個建議。」

以撒抬起手,點擊這ai的標誌說道:「都已經決勝局了,我們本質也在做直播,再重複你一木倉我一木倉的流程,無論是參賽選手還是觀賽觀眾都會覺得疲憊。」

「不如,最後決勝局取消輪換和道具的限制,每個回合都能使用每種道具一次,除卻那個強制行動的,怎麼樣?」

AI的界面正在不斷流轉,頗具人性化的考慮過程,隨後所有人的面前都蹦出來了一個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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