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暫時這樣吧,等我發現什麼或者你發現什麼再聯絡,隊內語音並不安全。」
他隨便找了一間空著的宿舍走了進去,門上寫著9025。
裡面瀰漫著一股潮濕的發霉味,看得出來原來住在這的學生撤離的很慌忙,還保留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生活物品。
呦嚯,這還有個雜誌呢,ai設定這麼完善連背景世界都有娛樂書籍嗎?
祝余雖然身體很累但精神勁很足,於是倒在床上興致沖沖地拿起雜誌翻看。
離譜。
剛夸ai細節,它立馬擺爛給人看,那些雜誌上沒有任何內容,甚至連圖片都是一大片一大片斑駁的色塊。
但從中掉落了一個紙條,上面字跡潦草地寫著:如果還有倖存者看到了這張紙條,可以去1103。
難不成這才是加入npc陣營的條件嗎?
仔細想想,現在除了加入npc以外似乎沒有其他辦法能夠保證祝余接下來不死了,可……他想不通。
如果說雜誌的出現讓他覺得ai還有可能給這個比賽世界設置什麼故事線或者說背景的話,那看到雜誌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ai的意圖。
不需要。
這個比賽只是想將他們這群來自監獄的罪犯將自己被包裝下最醜陋的互相算計呈現在那些他也不知道是何許人的觀眾面前。
那麼作為完全沒用的npc,又在這其中承擔什麼樣的職責呢?
「呵。」
情緒在這一刻觸底反彈,祝余笑了,他那麼在意ai的意圖又有什麼用呢?知道了難不成還要退賽嗎?
祝余釋懷了,既然都身在局中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人的思維一旦形成定式基本上很難被打破,如果原先的那一套不管用他就必須重新制定戰略。
唯一可惜的就是,十分鐘的能力他真正用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鐘,多少有點浪費,如果後面還可以用的話他將無敵。
管他什麼金毛□□,通通都不值一提。
打定了注意,祝余決定會一會這個特殊的npc陣營。
門牌上標識著1103的房門大開,裡面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只有像是被人洗劫一空的狼狽。
不是吧?這就跟玩遊戲一樣,給了線索你去找然後發現「嘻嘻,不好意思你來晚了支線的時效性已經過了哦」一樣賤。
「是……你?」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祝余吃驚之餘朝身後看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叫他們跟她一起走的唐珠。
現在的少女遠沒有之前那般從容了,僅僅只過了幾天時間,她原本飽滿的臉頰就凹陷了下去,那雙漂亮的眼睛內布滿血絲,滿是不安與恐懼。
「唐珠?」
唐珠聽到祝余叫她的名字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但她卻向左右看了看,「怎麼只有你一個?而且……」
視線落在了祝余那匆匆套了個襯衫稍微包紮但還是止不住流血的腹部上,「你受傷了?」
「我們中途遇見了點事……我……」
突然,祝余腦海里閃過一絲他自己都險些抓不住的靈光,遲疑了一下他試探性地開口:「本來我們幾個約好一起躲雨的…結果沒想到有個人出賣了我,我掉到水裡,被衝到了這。」
「什麼?!」
唐珠卻好像突然放下了戒備,用一種十分關切的目光注視著祝余,「我的天吶!你這也太慘了吧?」
「你呢?」
唐珠垂下眼,昏暗的場景下祝余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見她幽幽說道:「教學樓那邊突然來了兩個瘋子,他們逼迫學生會用廣播宣傳,結果不光搶了我們的物資,就連人也……」
說著說著,少女的肩膀聳動,看上去竟然哭了出來。
「我好不容易才和幾個同伴跑到了這裡。」
有一說一,金銀二人組是真的不做人事,但……這比賽不是3v3嗎???他們的另一個隊友呢?
唐珠說的是兩個瘋子,自己也只看到了兩個人,除去己方那個唐恩,還有一個人在哪裡?
「……」
眼看唐珠哭的傷心,祝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說:「我在下面的樓層撿到了一張紙條,說可以來1103,結果我一來才發現人都沒有了,你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嗎?」
唐珠動作一頓,然後有些僵硬的點頭,「水位持續升高,大家吃的也不多,所以就分為了兩派,一派決定留在這個宿舍,另外一派覺得應該游出去找找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尋求救援,大家鬧得不是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