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笑。
當然,這是比賽,大是大非面前,死一次也不是什麼問題,又不是不能復活。捨生取義,天降大任於他也,必先苦他心志。他精神狀態穩定,他雖然人微言輕螳臂當車,但他很好他很優秀他積極向上拼搏上進一米八五,他能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完美解決眼下的困境但是去他媽的吧這怪物到底什麼品種盯著一個弱雞是不是有病?????
啊………祝余沒忍住暗自罵了一句髒話,這種實力的碾壓像什麼?像在他手拿冷兵器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時候突然對面突然蹦出了一個手持加特林機關炮掃射叫著「大清亡了」的感覺一樣。
真無語啊。
想想那電流音可真是奸商,還只有五次機會,信不信他這一把就能把五次都用完了?
「下車。」
暴雨中祝余聽見了金髮男人的聲音。
現在,天上,地下,到處都是肆虐的暴雨,當祝余鬆開手想走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凍僵了。
腳下是泥濘而渾濁崩流的水流,祝余感覺仿佛世界上一切的雨都匯集在這片空間裡,冰冷刺骨,那幾層薄薄的校服早就濕透了,緊貼著他沒有知覺的肌膚。
最糟糕的情況了,他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武器,只要金角大王想殺他,他基本只能擦乾淨脖子求人家痛快一刀了,
「哈……有好好說嘛,咱們雖然是對手,但也不用搞得這麼緊張你說對吧?」
金髮男人依舊是那一副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的模樣從車上跳了下來,得,祝余又被這人濺了一身水。
「我倒是想和你有話說。」
確實,這事他祝余做的不地道,99%的責任在他,可金角大王你捫心自問一下,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
當然這話祝余要是說出來大概就可以欣賞名場面——自己飛在天空的頭顱看著自己那還沒反應過來的身體了。
見祝余不說話,金髮男人猛地甩了甩自己的刀,帶起一道刺眼的弧光,猜猜是哪個倒霉鬼又被甩了一臉水?
是祝余噠!
「而且,不要搞錯了,你這種水平也配稱呼為我的對手?」
祝余對上金髮男不屑的目光,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直衝心頭,不是對手還能是什麼?你這麼能你自己找人和你們隊打啊,跑這裡bb什麼?
實在不行直接在這裡把他祝余解決掉啊,不是有刀嗎?來,這!往這戳!
真無語,是誰一出場就自帶削鐵如泥的絕世神兵而他只有一身校服?別的不說這學校背景還能有刀就離譜!
不行,祝余越想越氣,可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低溫的症狀了,再和金角大王在暴雨里耗著自己早晚要寄。
「所以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金髮男人聞言用一種充滿打量的目光上下掃視著無比狼狽的祝余,那無情的目光就像打量一件貨物,「哈……不過如此。」
大哥你誰啊?
祝余莫名有些火大,但他很清楚現在還不是他能報復的時候,而另一邊擺了半天pose耍帥的金髮男皺眉看上去似乎很失望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能有點什麼本事呢,想不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說著男人轉身離開,看樣子竟然真的不打算對祝余動手。
該死,祝余瞪著那個背影罵了一句,閉上雙眼,迅速調整好了心態,畢竟他一開始出來就不是為了打架的,水位已經快沒過他的大腿了,再這樣下去他冒危險出來不就純純是浪費嗎?
校園裡存在類似於小賣部的地方,只可惜祝余還是晚來了,大部分商品都被渾濁的雨水浸泡,可即使如此他也還是艱難搜颳了不少東西。
像是什麼手電筒等生活用具外,一些真空包裝的食物祝余也沒有放過,他滿滿當當裝了幾大盆,感恩雨水,這些東西可以放在盆子裡漂浮著被他帶走,也算是因禍得福,不然這些東西以祝余那瘦弱的體格壓根提不動。
因為長時間泡在水裡,祝余感覺自己好像要凍僵了,持續的低溫讓他嘴唇發紫,微微顫抖。
不行,怎麼樣他都要把這些東西帶上去,水位比剛剛又上升了一點,按照這個速度,整個校園被淹沒可能都不用七天。
那麼他們應該怎麼在這七天內存活呢?
還有「犧牲體溫復活」,復活後的體溫究竟是每次初始體溫降低還是現有的體溫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