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這種人懂什麼。」
懶男愣了一下,祝余嗤笑出聲:「哪怕我現在被你按在地上,我也沒有想過我會輸。可一邊說著我多弱然後把我制服的你卻對我說就算贏了你我也走不遠。」
「一邊說我是廢物,一邊又設想我這個廢物贏,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你和敗者沒有什麼區別。」
懶男猛然揪住祝余的頭髮往上提,後者吃痛發出了驚呼。
「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
祝余卻覺得這樣不夠,「從你被我牽著鼻子走,放著亞當不管選擇來抓我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輸了,為什麼我要聽一個失敗者在這裡犬吠?」
「唐恩?艾星宇?還是你這個懶男……誰tm在乎啊!」
明明處於被壓制的弱勢,祝余身上卻仿佛帶著勝利者的光輝和居高臨下的鄙夷。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說到底從你們決定變換防守就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勝利。」
「什麼是廢物?失敗的才是廢物。」
祝余能夠感受到懶男在他話語下片刻的動搖,就是現在!他奮力將被懶男控制的拿著木倉的手從枷鎖中掙脫,懶男反應也很快立刻察覺到了這點直接向祝余那脆弱的手腕攻去。
「我不是都說了你這套沒用——」
真的沒用嗎?
祝余很清楚地知道懶男在這裡和自己玩這種貓鼠遊戲的原因並不是什麼追求刺激,而是他不能讓自己去找唐恩和艾星宇。
也不能讓祝余和亞當匯合,在不知道自己和亞當鬧掰的前提下,這個戰略毫無疑問是有效的。
毫無疑問,懶男擁有極其尖端的戰鬥技巧和敏銳有點用的腦子,但弊端也過於明顯。
祝余猜測可能是後天養成的行為準則,懶男幾乎從來不做分外的事,哪怕那兩個蠢貨處處以懶男為領導,可懶男這個人從來不對那兩個下任何指令。
現在的懶男比起人來說更像一個只有了初階思維的兵器,強大固然強大,沒有自己的想法被困死用不出來力也是活該!
「再見了,懶鬼。」
祝余雖然話說的很滿但實際上他也害怕自己的意圖會被看穿,不過所幸的是對面以為他拿到木倉的第一時間是攻擊,攻擊手腕的方向正好給了祝余可乘之機。
過激的心跳,祝余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紊亂,但沒關係,他用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調轉槍頭——
祝余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他自己。
兩個人的距離因為懶男不合時宜的問話(或者說祝余認定的羞辱)而被拉太近了,哪怕懶男的個頭比祝余要高,但致命區大概都是相同的。
「除了勝利,其他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要贏。」
懶男瞪大了眼睛,第一次他產生了一種類似於懊悔的情緒,可這一切都來不及了,熾熱的水浪撲面而來,下一秒,那顆不斷旋轉的子彈貫穿了兩個人的身體。
哪怕處於水中,他本不應該嗅到任何氣味,但他卻感覺自己的鼻子裡滿是濃郁的灼燒味。
他們的心臟幾乎在同一時刻停跳,懶男心裡想的是:我早該注意到的。
祝余這個人做事不看成本只看結果,之前那次就是自】殺式襲擊一換二,為什麼他在剛剛的阻擋中忽略了這個選項?
還是說——他真的下意識認為祝余贏了?因為贏的人不會這麼不體面。
懶男的瞳孔逐漸擴散,他用盡所有力氣想看向祝余,眼前卻是一片模糊,最後留給祝余的只有一句,「我不叫………懶男………」
祝余聽到了那句話,卻只是挑眉,誰在乎?他就叫懶男,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這人也姓懶名男,祝余說的!
問題又來了,祝余為什麼這次沒死?
問得好,因為他之前在貨櫃開出了一管針劑,這大概是保底,藥劑在一瞬之間就讓身體狀況恢復到了最佳。
區區致命傷,只要血不掉光他又是一條好漢!
懶男這邊復活了剛想繼續去找祝余的時候,耳機里傳來了艾星宇的求救讓他停下了步伐。
他無比確信如果是之前的自己大概會頭也不回地去支援,但現在……他想去找祝余。
哪怕還是贏不了祝余,最起碼,也要讓祝余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白世?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白世走到了王座之旁,淡淡看向了被他踩在腳底動彈不得的三人後笑著說,「嗯,一切順利,我已經快到中心樞紐了,不過——」
「不過什麼?」
白世垂眸,「不過我感覺亞當好像要輸了呢,阿余,你呢?」
祝餘一聽,這還得了,想過亞當可能是個廢物,但他也沒想到亞當居然這麼不抗揍,不行,他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