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終於鬆開了攢緊的拳頭,剛剛因為太用力他那白皙的手心留下了指甲那一道道如同月牙一樣的痕跡。
現在還不是時候,白世這麼告訴著自己,然後露出完美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嫌棄我的,對嗎?阿余,我在監獄裡就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了。」
壞了,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祝余打起精神回答道:「我也一樣啊,你也是我在監獄裡第一個朋友。」
有道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皮天下無敵,他們就演唄,看誰能演的過他們兩。
離開醫療室回牢房的途中,祝余揉了揉都快笑僵的臉,真是見鬼了,怎麼突然這麼多人來找他?
「什麼組隊,老子不組隊又能怎麼樣?」
「這破地方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太多了!」
「誰也不知道淘汰以後會面對什麼,還是找個隊友吧。」
一路上整個監獄跟活了起來一樣,原來見不到人走廊滿滿當當跟個市場一樣什麼聲音都有。
奇了怪了,怎麼感覺有很多人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比賽」的樣子?
如果這個消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話,亞當和白世特地第一時間來找自己到底為了什麼?特別是白世,就認識這麼幾天哪來的情深意切?
監獄大舞台,有戲你就來,要不是現在ai通知比賽開始才會面向全體社會直播,祝余差點以為直播間從他進監獄那一刻就開播了。
哦,祝余已經預想到他們這組在直播中的人氣選手了,人眼都是肉長得,有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在直播間滿眼水光地說「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觀眾是瞎了才不選他。
還朋友,要白世真這麼傻那朋友應該遍布監獄,還輪得到他祝余?
還是那句話,騙哥們兒可以,別把自己也騙到了就行。
正這麼想著,突然祝余停下腳步,擋在他前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煞筆大鬍子唐恩。
這人沒完了是吧?
第5章 比賽開始
無語了。
祝余看著唐恩那一把亂糟糟的鬍鬚,這人是聞著骨頭的瘋狗嗎?真是有陰魂不散的。
等等,這個比喻是不是把他自己也罵進去了?什麼骨頭,呸呸呸!
唐恩打量著祝余,點了點頭:「想不到你這種小白臉還是有點用的,居然能打贏安其羅。」
啊?
祝余漠然盯著唐恩,皮笑肉不笑,不是吧不是吧不會有人覺得他不記仇吧?
還是說在唐恩這個蠢貨眼裡自己是什麼被他一夸就忘卻前塵的傻白甜?
「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恩聽到這話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畢竟在唐恩看來,自己願意紆尊降貴主動和這麼個廢物的小白臉搭話,結果這小白臉居然不感恩戴德?
「如果沒什麼話說的話我先回去了。」
唐恩瞪大了眼睛,祝余硬是從那被鬍子遮擋的臉上看出了震驚和憤怒。
但這關他屁事?
祝余冷漠地想:他是來這裡坐牢的,不是來這玩什麼奇怪play的。
唐恩額頭已經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青筋,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掩藏得住的聰明人,眼見火山就要爆發之際,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勉強壓制住了。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的隊友確定了嗎?要不要和我一隊?」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祝余聽著這話甚至都想笑,真有意思,都當他是傻子是吧?
祝余只覺得沒意思。
唐恩這個只長鬍子不長腦子的蠢貨怎麼可能幹得來找夸自己來找自己組隊這種活?真對自己改觀就算了,一副我給你臉你別不要的樣子怎麼看都不是真心的。
今天的事實在太多了,祝余也沒力氣再來一出《士為知己者死,感激涕零喜逢明主必將肝膽塗地》的戲碼。
「不好意思,我這裡已經確定了隊友提交了,你來得晚了一點。」
按道理來說被拒絕唐恩就應該走人了,這樣還會顯得他很體面,奈何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慈善不度自絕的人,於是下一秒祝余就看見了怒髮衝冠的唐恩。
這大鬍子看起來快氣瘋了,恨得咬牙切齒甚至眼白都爆了血絲,祝余其實很怕下一秒這人氣出個好歹跟個氣球一樣「砰」地在自己眼前爆炸。
唐恩氣得恨不得殺人,本來他就是被迫招攬祝余的,在他眼裡祝余這個廢物小白臉根本就不配加入他偉大的隊伍,但奈何另一個隊友被豬油蒙了心或者說看上這小白臉怎麼說都要加個祝余他才來。
其實祝余不加入正好,可該死的小白臉居然敢拒絕???
誰給他的膽子????
不會真以為打贏安其羅一個孬種就在這沾沾自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