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非伸出左手,他還需要在亞特斯面前隱藏自己的身份,手心出現絢爛的花紋,犬人的視線逐漸被吸引,最後又陷入幻境中。
阿塔非:「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犬人呆呆的端坐在地上,晃動的尾巴也停下:「獵殺聯盟把那些神志不清的人都關起來了,他們身上都有奇怪的味道。」
犬人怔怔的望著他:「你也有。」
犬人的眼眸空洞,像沒有靈魂的空殼,亞特斯覺得瘮人,他挪開眼,避開和犬人對視:「還有什麼?」
犬人:「樹人,他們……他們……」
阿塔非收走催眠的功效,犬人捂著腦袋狼狽的在地上打滾。
阿塔非一回頭,果然看到亞特斯在盯著自己。
阿塔非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青綠澄澈的眸底淌著水:「我不清楚他說的樹人是誰。」
阿塔非委屈可憐的注視著亞特斯:「我們是隊友,我不可能傷害你。」
亞特斯被他看得直犯噁心,但他向來吃軟不吃硬,他搓了搓胳膊:「果然,樹林中的怪物跟樹人有關,我明天要去趟關押那些人的地方。」
亞特斯重新看了眼阿塔非腦袋上的感嘆號:「你幫我進去。」
確認完消息,亞特斯伸著懶腰,就要離開時,阿塔非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一黑一白的兩種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阿塔非的手心溫度冰冷,像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又像是某種怪物。
亞特斯擰眉,抽出自己的手:「什麼意思?」
阿塔非無辜的眨眨眼:「你忘了,犬人說過你身上也有和他們相同的味道嗎?」
被亞特斯刻意遺忘的記憶湧出來,他當然記得,記得怪物用那根管子做的事情,怪物到底想做什麼?
亞特斯用手觸碰到自己的臉頰,果然,他已經能夠覺察到不對勁,他的身體還殘留著怪物留下的味道。
阿塔非察覺到他的動作,他輕笑一聲,貪婪的舔舐著自己的下唇,怪物對亞特斯做的時候,他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
洞口裡雖然沒有燈光,但他的視力卻好得驚人。
阿塔非冰涼的手穿過他衣服上的鏤空,落在他結實的腹肌上,腹肌強勁有力,而殘留在亞特斯身上的怪物的氣息在排斥阿塔非得觸碰。
「等下!」
亞特斯悶哼一聲,他的腦袋在隱隱作痛,他的一隻手撐在牆上,旗袍前後兩條布垂在腿間。
阿塔非放輕聲音:「別擔心閣下,我會幫你的。」
阿塔非自己都沒發現他的眼睛被刺激得通紅,白淨溫潤的臉也早已經變得扭曲貪婪,人皮都快維持不住,堅硬的蟲翼想要掙脫人皮的束縛。
好難受。
亞特斯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怪物殘留下來的分·身本來想靜靜等待發育,可沒想到居然會被阿塔非發現,它們開始害怕。
亞特斯挺著身體,他瞪著阿塔非,催促他:「快,快點幫我處理掉它們。」
冰涼的手指靠近亞特斯時,亞特斯睜大雙眸,一巴掌扇在阿塔非的臉上,他揪住阿塔非的領子質問他:「誰讓你碰我的……靠……」
亞特斯的手臂鼓起肌肉的,他合上眼皮,讓自己保持鎮定。
阿塔非用舌尖頂著自己的腮,他的半邊臉頰留下緋紅的掌印,越是這樣,阿塔非越是毫不猶豫,他勾著唇角溫柔的笑:「我是在幫你啊,亞特斯。」
亞特斯抓著阿塔非得衣領,將他作為唯一的支撐點,他壓低聲音:「你最好是這樣。」
怪物留下的氣息只喜歡亞特斯,同他卻格外相融,以至於很難驅逐。
阿塔非回想洞中發生的一切,他皺著細眉,竟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有種搶占了自己地盤的感覺。
亞特斯的手臂箍住阿塔非的脖子,手臂的肌肉繃起,幾乎能把阿塔非細長的脖子擰斷。
藤蔓纏繞在他的手腕處,與怪物的顏色格外相近,一時之間無法分清它們之間的區別。
亞特斯的額頭出現汗水,汗水浸透了掛脖旗袍,紅色的旗袍顏色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