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怕了?晚了!
直到所有人全都躺到地上,昏迷的、假暈的、痛哭的、哀嚎的……如同一場難聽的交響樂。
「去問問那個掌柜的,這裡面哪個是和他一起動手殺人的?」
客棧掌柜最後的印象還是被一腳踹飛,此時恢復意識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全軍覆沒的場面。
「說,哪些是和你一起做殺人勾當的同夥?」
掌柜心裡想的是我怎麼會告訴你,可嘴卻不聽使喚地說出七個人名來。
那被點名的七人里有四個是清醒著的,此時看向客棧掌柜的眼裡都如同淬了毒。
沐歌上去踢了三腳,將那昏迷中的三個人弄醒。
然後將客棧的三個人再加上後點名出來的七個人,串成兩串,每一串都像是一根繩子上的五隻螞蚱。
繩頭由騎馬的侍衛拉扯著,這十人就在其他村民的注視下被帶走,無人敢攔。
一個時辰後,快馬去探路的侍衛回來,稱再走幾里地就到縣城了。
沐歌到縣城時還沒等進城,就被衙役攔住了去路。
「大膽刁民,竟敢私自毆打捆綁本縣村民,還不速速下車就擒。」
沐歌從馬車中走出來,看著下方張牙舞爪的衙役,勾唇冷笑,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些衙役除了身上這身皮以及腰上配的刀以外,自身的能力還不如那個村子裡的村民。
一個個腳步虛浮,酒囊飯袋,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廢物。
「救命啊!快去告訴我姐夫,我們全村的人都快被這個賤婦給打死了。」
剛才還奄奄一息,不拿鞭子抽都不走道的掌柜,現在扯著喉嚨嘶吼,好像恨不得一嗓子就把衙門裡的縣令給喊出來一樣。
「把他們都捆了。」沐歌冷著臉下命令。
徐軍猶豫一瞬,「小姐,雖然只是衙役,但也算是官府中人,我們……」
「徐伯伯放心,捆吧,沒事!」
剛才還滿懷希望,以為自己馬上就能獲救的客棧掌柜,現在看著他身邊同樣被捆的衙役,再度傻了眼。
這娘們兒連官府中人都敢捆?
五輛馬車,十幾個將軍府帶刀侍衛,捆著十個村民加上四個衙役,穿過熱鬧繁華的縣城。
長長的隊伍後面跟著越來越多的群眾,浩浩蕩蕩地來到府衙門前。
府衙外的衙役見此情景,直接撒腿往裡跑,口中驚呼著「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沐歌,這群歹人與這官府中人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若不然把他們帶去邊疆交由你父親?」
范母雖是大家小姐,但能在府中接收這麼多殘疾或是毀容的戰士,就足以證明她的心性不差,但殺人吃肉這樣的事情還是超出了她的認知,儘管已經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沒有緩過神來。
此時說話時,語氣還帶著顫音。
沐歌搖頭,若不是國家律法、律例規定有枉法之人應交由官府決斷處罰,不得隨意殺人,她當時就能屠了那個村子。
「母親無需擔心,這縣令我會一同拿下,然後上報知府,若是知府不作為,那我只能寫封書信給許浩宸,讓他派人來處理。」
「沐歌,不可直呼皇上名諱。」
「哦。讓皇上派人來處理。」
說話間,那蠢笨如豬的縣令已經從府衙中晃悠出來。瞪大了雙眼也只露出一條小縫隙。
縣令旁邊的師爺個子不高,心眼不少,看到沐歌一行人後,眼珠子亂轉,「各位是來報官的嗎?為何要抓我官府衙役?」
那縣令明顯沒反應過來,剛要說話,就被那師爺拉了一下。
「我們縣令向來公正嚴明……」師爺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後面的客棧掌柜給打斷。
「姐夫,姐夫,快救我啊!」
沐歌一使眼色,侍衛就將那掌柜的給單獨提了出來。
「大膽!」那縣令眯著小眼睛衝著沐歌大吼一聲。
旁邊的師爺又拉了他一把,緊接著衝著掌柜的低吼一聲,「能被人捆綁來衙門,一定是做了惡事的惡徒,休要在衙門胡亂認親,我們大人向來秉公辦事,從來不徇私枉法。」
那師爺說完後,便一個勁地沖客棧掌柜使眼色。
「你別沖我眨眼睛,快點放了我!」
「來人,把這些人先押到牢里,待擇日審訊。」說完又看向沐歌等人,「各位應該是路過此地的旅人,現在已將壞人繩之於法,各位可以放心上路,我們大人一定會秉公辦理!」
「你少放屁,我姐夫怎麼可能抓我。」客棧掌柜說話極其猖狂,表情卻無比惶恐,「你別衝著我擠眉弄眼的,我又控制不了自己說什麼。」
沐歌嗤笑出聲,踢了他一腳,「你快跟縣令說說,你為什麼被我抓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