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別說是回稟皇上,就是親自審問的刑部侍郎陸嚴自己都不願意相信。可審問的結果卻看不出任何問題,這詭異的事情,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呢?」
「昨天搜查後宮,在賢妃的碧清宮裡找到兩箱物品,請皇上過目。」
他說完便示意底下人將那兩個箱子抬過來。
皇上在看到箱子裡的物品時,瞳孔一縮,這裡面的物品是外邦進貢而來,尤其是那把鑲嵌了寶石的匕首,他記憶猶新。
「把賢妃給朕帶來!」
杜公公帶著御林軍去的時候,賢妃正在寢殿內動用私刑。
四個大宮女,昨天當值的兩個已經沒了氣息,剩餘的兩個哆哆嗦嗦地趴伏在地,一聲不吭。
「賢妃娘娘,隨咱家走一趟吧。」與以往看到賢妃時的畢恭畢敬不同,此時杜公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杜公公。」看到熟悉的人時,賢妃猛地站起身,強忍著頭腦的昏沉,她跑到妝匣前拿出一錠金元寶,還沒等塞到杜公公手裡,就見杜公公像躲瘟神一樣離她二尺遠。
「杜公公這是何意?」賢妃的心涼了半截,「本宮的賞賜你都不屑要了?」
「娘娘還是快些隨著咱家過去吧,不要讓皇上等急了。」
她將金元寶放到雕花小桌上,杜公公現在的態度就已經表明了不願意幫扶於她,那便多說無意。
賢妃心中暗恨,待這事過去,她定要讓這醃貨知道得罪她的下場。
一路無話來到御書房,正好看到她父親被押解著過來。
「父親!」
丞相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看著女兒衣冠不整、頭髮散亂的模樣,還以為她是因為穢亂後宮被抓。
「你個逆女,你做了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押送之人退到一邊,杜公公去稟告皇上,丞相湊到賢妃身邊低聲問道,「說,姦夫是誰?」
「父親,我沒有!」賢妃眼睛都瞪大了,不明白為何父親會說這樣的話,「父親,為何要往女兒身上潑髒水?」
「若不是穢亂後宮,為何你會這般模樣。」丞相一臉不解,「你到底做了什麼?」
此時賢妃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模樣肯定不好看,昨夜慌亂套上的衣服,頭髮根本沒有來得及梳,後來又懲罰那幾個賤蹄子……
想到這她轉身就想跑,想跑回宮殿好好收拾一番再過來,可剛邁一步,就被一把長劍擋住了去路。
「賢妃娘娘這是要往哪去?」杜公公開門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賢妃,「皇上宣你們二位覲見。」
「我……」賢妃連頭都不回,她不想以這樣的面貌見皇上,可是這醃貨根本不容她離開。
「賢妃娘娘,別讓皇上等急了。」
賢妃轉身低著頭,硬著頭皮跟著父親前後腳進了殿。
「臣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看著這二人沒有說話,一個是她的股肱之臣,一個是她後宮的嬪妃。
御林軍統領李志剛抬頭看向皇帝,見對方衝著他點頭,才看向賢妃。
「賢妃娘娘,昨天從你宮中搜查出來的兩箱珠寶,你是從何而來。」
「皇上,妾身冤枉啊,妾根本不知那兩個箱子從何而來,妾從來沒有見過。」
「娘娘最好如實交代,也可免去皮肉之苦。」
「大膽,我是皇上的女人,你敢對我用刑?」
「說!」皇上面色冷凝,「不然我不介意讓你體會一下審訊的手段。」
「皇上!」賢妃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如何,她泫然欲泣地看著坐在上方的皇帝,「你相信妾身,妾身是冤枉的,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賢妃娘娘,下面人回報,昨夜搜查之時你的宮門怎麼敲都不開,是御林軍強行破門才得以入內,入內後你還多加阻撓,請問這是否屬實??」
「我……我沒穿戴好。」
「我已事先命人挨個宮殿去通知,給足了各宮娘娘休整的時間。別宮的娘娘都穿戴完整,賢妃娘娘卻不能配合,反而幾次三番阻攔搜查,這是何故?」
「我……我……」賢妃說不出話來,她要怎麼說是自己自視甚高,自覺高人一等,沒把御林軍看在眼裡。
「這位大人,本宮真的不知曉,一定是有人陷害於我!」
路嚴看著賢妃的表情,不似說謊,於是開口道,「若是賢妃娘娘一口咬定是被冤枉的,可以說出陷害你之人,我們自會查明。」
「這……」不是她做的,自然就是別人陷害於她,可是誰陷害的,她哪裡知道。
「或是娘娘得罪過誰,可以說出來。」
「我……」她得罪過的人多了,這要怎麼說。
「既然說不出來,就帶下去吧。」皇上已沒有了耐心,直接一揮手示意御林軍將人帶走。
賢妃惶恐地搖頭,「皇上,臣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