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天爸爸捂著嘴把她鎖進屋裡都沒消停。
這一晚上李家鬧得雞飛狗跳。
李天保證不再碰王曉美,李天父親也保證不再讓李天進屋睡。
可等到第二天晚上,如昨天相同的一幕再度上演,被關在門外的李天,直接破門而入,就跟瘋了一樣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這一次不用找沐歌,李家人也知道這孩子保不住了。
那炕上的被褥幾乎被鮮血染紅,刺鼻的鐵鏽味充斥在房間中……
等到村支書和沐歌到時,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孩子沒了,李天清醒了,而王曉美已經暈死過去了。
「恭喜宿主,報復王曉美的任務已完成。」
村支書爺倆又打了李天一頓,然後把女兒背回了家。
第二天李天父母沒有看到兒子,以為他是去媳婦家認錯了,可臨近中午時,李天他媽才在糞坑裡看到了兒子的臉。
「啊……」
隨著一聲尖叫,她險些昏死過去!
等李天被打撈上來,並用水沖洗乾淨後,他人都已經成了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李天她媽哭喊著要去報官,說她兒子是被人害死的。
村支書看到李天的屍體時也是一愣,他再討厭這個李天,也沒想過讓自己姑娘變成寡婦。
「你們兩個人晚上就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我們睡著了!」李天媽剛說一句就被李天爸捂住了嘴。
「我女兒半條命的沒了,我家人一宿沒睡,可你家卻跟沒事似的,睡得挺香。」
村支書很生氣,可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過來看了一下屍體,確認道,「他身上沒有傷痕,是被糞便嗆死的,埋了吧。」
「都是王曉美這個賤婦,懷著孕還勾搭我兒子,我的孫子沒了,兒子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李天媽撕心裂肺的哭聲在村子的上空迴蕩。
而從頭到尾沒有出現的始作俑者,在昨天半夜時就收到了033的機械音提示。
「恭喜宿主,殺了無賴李天的任務已完成。」
沒有了任務,沐歌之後的生活過得十分愜意。
黃老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拿針時已經完全不抖,拿針時不自覺地抖動也是心理原因,只有他什麼時候克服了心理上的那一道坎,才能重新給人施針。
一九七六年年底,村里來了兩撥人,將牛棚里的四位教授接走。
四人走時都很不捨得沐歌,最後約定等沐歌考上大學後,在京市見。
1977年10月21日《人民日報》的頭版頭條刊登了一條令全國人為之振奮的報導——高等學校招生進行改革。
聽到這條消息時,村裡的知青眼裡都燃起了希望之火。
這一次的高考改革不論出身,不看年齡,只要你想就能參加考試。
渴望靠知識改變命運的青年們,這一次終於握住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方向盤。
這一次高考是所有知青的機遇,也是離開這裡回城的希望。
像杜芳那樣嫁人懷孕的知青,便處於尷尬的境地,若是孩子生下來了她還能跑,可杜芳現在懷孕七個月了,還怎麼跑。
其他的知青整日都沉浸在學習中。
考試時間迫在眉睫,他們的複習時間本來就很短,現在每天連覺都不捨得睡,好在冬日活計少,村支書給知青留出足夠學習的空閒時間。
而沐歌完全不需要再預習,聽說知青手中的書冊不全,她就將自己的存貨全都拿了出來,任由他們借走抄錄。
1977年12月,決定幾百萬學子命運的考試從開始到結束一共三天,那年的冬天並不寒冷,反而是1978年的早春,在所有學子惴惴不安的等待中顯得十分漫長,格外難熬。
出成績的那段時間,村里所有參加了高考的知青,都在翹首以盼地期待著郵遞員的到來。
期盼著郵遞員能拿出寫著他們名字的郵件。
畢竟錄取通知書不僅僅是一張紙,更是一條前途美好的人生之路。
就在所有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郵遞員來到了新犁村。
全村參加高考的有三十四人,可錄取通知書只有十一份,其中就有沐歌的一份。
等沐歌收到京大錄取通知書時,關於宋沐歌高考狀元的名號也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