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退了燒,清醒過來後,人還有些恍恍惚惚,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也好像並不真實。
晚上坐到餐桌前,發現其餘三個人非但沒有問問她的身體情況,反而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你洗手了嗎?」
「洗了!」
「哦!」許致遠將自己最愛吃的紅燒排骨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防備地看著許明朱,「這盤是我的,你別碰啊。」
許明珠以為是他怕被自己傳染了感冒,也沒在意。卻沒想到吃完飯離開時,許致遠看著她說了一句噁心!
「小兔崽子,你罵誰呢!」許明珠瞬間暴怒,可許致遠就像在躲避瘟疫一般快速回了房間,導致她憋了一肚子氣又無處可發。
隨著天色漸晚,想要去掛窗簾的她突然在窗戶上看到一張人臉。
「啊……」
她尖叫著跑出房間,正和上樓的許父撞個對面。
「爸,我屋裡有鬼!」她想上手去拉許父,卻被對方嫌棄地躲開。
那漠視的樣子就像對待繼母的那個拖油瓶一樣,可她是許明珠,是他的親生女兒,為何要這麼對待她。
「爸!你躲我幹什麼?」
「沒躲你,鬆開,別鬧了!」許父面上有些不自然,「家裡好好的哪有什麼鬼啊神的,你這麼大了,能不能別鬧了!」
「我真的害怕,我不敢自己睡。」
「那你去找劉嫂吧。」許父回了屋關上門。
許明珠下樓去找劉嫂,劉嫂不想跟著許明珠回房,可看到她遞過來的金項鍊後,又欣喜地收下,同意陪她睡一晚。
畢竟一晚上換一條金項鍊是值得的。
房間有人陪她,許明珠才算覺得安心。
去洗澡的時候,許明珠連門都沒有鎖。好在今天所有洗漱用品都擺在原處,沒有挪動,一直到洗完澡都沒有發生任何恐怖的事情。
剛剛放下心來,看向鏡子時,那鏡子裡的自己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啊……鬼啊……」好在她今天已經擦乾了身體,但跑回床上時仍然心有餘悸。
「劉嫂……你上床來睡,我害怕。」
「這……不好吧!」
劉嫂不太想上去,萬一這大小姐今天又尿床,那她豈不是也跟著泡尿浴。
「快點,要不然你把項鍊還給我。」
劉嫂只是猶豫一瞬就妥協了,「好吧。」
劉嫂從地鋪上起身,躺到大床上。
她剛躺好,就感受到手臂被許明珠抓住,她還沒來得及拒絕,被抓住的手臂又被大力甩開。
劉嫂還沒等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從床上被踹到地上。腰部瞬間的扭痛讓她痛呼出聲。
「啊……」可劉嫂還沒等叫。那許明珠就先叫了出來。
劉父過來時臉色十分不好看,「許明珠你鬧夠了沒有!」
劉嫂佝僂著身體手扶著腰,已經站不起來了。
「許先生,許小姐讓我過來陪她住,卻把我踹下床,我現在的腰很疼,麻煩幫我叫個120。」
直到劉嫂滿頭大汗地被120帶走,都沒有人聽許明珠的一句解釋。
「我不是有意的。」
她確實不是有意的,只是想拉著劉嫂的胳膊睡,卻摸到了一手毛,那毛的觸感絕對不可能是人類的。
她也是一時緊張之下才將人踹下床。
不過她的房間她是不敢再住了,只能抱著枕頭和薄毯下到一樓,睡到客廳的沙發上。
可空曠的客廳里,好像到處都潛伏著未知的存在。
廚房傳來了水滴的聲音,好像水龍頭沒關嚴,但她不敢下地去看。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她偷偷地探出頭想看看是誰下樓了,可空蕩蕩的樓梯口一個人都沒有。
心一直緊緊地揪著,她忽然好想媽媽,若是媽媽還在會不會選擇相信她,然後抱著她睡。
應該不能,沈沐歌那賤蹄子還是被親媽送去了精神病院。
她不怕,她誰也不需要,她可以的!
正在自我安慰的許明珠突然感受到亮光,從被中露出的眼睛就看到了正對面已經打開的電視機。
「啊……救命……啊……」
發瘋一樣的尖叫聲,徹底惹怒了許父。
「明天送她去醫院,讓醫生看看她什麼毛病!」
「好!」原身母親滿臉擔憂,心中卻樂開了花。
把這死丫頭送走,這樣家裡就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