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車的庚寶無視了一旁說風涼話的包子，只專心地看著前車，直到看見沐歌離開，才急忙回去。
「舅……」想要詢問的話就這樣堵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沐歌離開了，王罕日漸消瘦，從那天起關於沐歌的話題，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而離開隊伍的沐歌找到一家相對安全的房子後，進入空間。
在進入空間的剎那，沐歌便覺得空間不一樣了。
無關大小與否，只是覺得這個空間更靈動了，好似一個死物活了過來。
這種感覺很微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至少沐歌形容不出來。
白霧向外擴展了近十米，小溪另一側已經隱約看到了山角，而田地邊那兩層台階後的木屋也徹底展露在眼前。
儘管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呼喚她進木屋，可沐歌仍克制住了自己的腳步。
她將滿是污漬的衣服脫下，將自己泡在溪水中，直到清洗乾淨換上新的衣物後，才如同被蠱惑般，一步步地向著木屋走去，那裡好似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喚著她。
走到門邊，兩扇木門自動向內打開，室內異常乾淨，一幅仙女吹簫圖漂浮在正中的牆面上。
而最吸引她視線的，就是那女子腳下的白色老虎，明明是在畫中，可那白虎卻活靈活現，如同一隻大貓一般，看上去十足的溫馴，沒有一點野性。
沐歌伸手去觸碰畫中白虎，可就在她碰到的瞬間，那畫中的白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她面前的幽靈虎。
之所以稱之為幽靈虎，就是因為它沒有實體，是半透明的存在。
一人一虎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先開口。
最後白虎妥協。
「吾乃神獸白虎，隨同主人隕落後，靈魂被困於這一方小天地。魂體與這空間相連，變成器靈一樣的存在。」
沐歌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聆聽。
「怎奈這空間被遺落在靈氣匱乏之地，空間的靈氣日漸稀薄，吾的靈魂力也在消散。
直到空間與你有了羈絆，吾才得以喘息。
吾願將這方小天地與你共享，希望你能繼續為空間注入靈氣。」
對於白虎畫的大餅，沐歌無動於衷。
033說過，這個空間她帶不走，既然帶不走又何必費心費力。
之前殺喪屍得晶核，就是為了看看白霧掩蓋下的台階後面是什麼。現在看到了，好奇心沒有了，自然沒有必要再做任何事。
見她無動於衷，白虎再度開口，「你有何訴求都可以提出來，吾會滿足於你！」
「我進階時的精神力被你剋扣就算了，之前餵的晶石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更何況這個空間與我只是血契綁定，我又帶不走，為何要費力幫你！」
白虎：……
第90章 末日生存的杜沐歌 21
沐歌無視了糾結的虎臉，轉身就往外走。
「留步！」白虎的聲音很急切，「吾可以付你報酬。」
它急了！
沐歌唇角微勾，她雖然沒有管理經驗，但最起碼的談判手段還是了解的。
誰先著急，誰就更容易露底，最終在談判中失掉主動權。
誰先急誰先輸，而她與白虎之中，急的是誰毋庸置疑。
沐歌精神力一動，一個紅彤彤的番茄便到了她的手中，無需清洗直接送入口中，真甜！
沐歌躺在她的露天大床上，悠哉悠哉地聽著白虎許諾的諸多好處。
空間靈氣枯竭，白虎靈魂力即將消散，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這白虎竟然還想以小恩小惠來試圖打動她。
「你是空間器靈，我是這個空間的臨時契約者，空間是你的不是我的。除非這個空間歸我，否則免談！」
「吾乃神獸白虎，怎可與你這普通人類締結契約？」白虎如同受辱般低聲咆哮，可此時的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一股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無力感充斥在白虎心頭。
「你是一隻靈魂力即將消散的神獸白虎，我是一個可以穿越大千世界的普通人類。你不覺得我們簽訂契約吃虧的是我嗎？」
白虎呆愣片刻，猶豫糾結後開口問道「你能穿越大千世界？」
「當然，這已經是我經歷的第四個世界，你覺得普通人類會有我這樣的精神力嗎？」
凡事不能一味地硬逼，逼到極致反而適得其反。
簡單來說就是打一巴掌要給個甜棗。
「這個空間於我來說可有可無，我自己本身也有空間。」沐歌說完，便讓033拿出一箱金條。
感受到另一股空間的法則之力，白虎才真的相信了沐歌所說的話。
「你要明白，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你現在的情況我了解，我可以幫你，但你要擺出你的誠意來，否則，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