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天出了意外,沒有讓公主被夜十一碰了去。
可夜十一去哪了?
穆之遠一直在胡思亂想,直到一碗又黑又濃稠的藥碗端到他的面前。
不用喝,只聞味道就覺得苦味嗆鼻。
他不想喝!
「主子,這可是公主親自監管的,您若是不喝,豈不是辜負了公主的苦心。」
話雖如此,可穆之遠還是不想喝!
就這時,芍藥安排人送來了桌椅。
看著空曠的房間內終於多了樣家具,儘管與之前的質量相比天差地別,但穆之遠心中還是有所觸動。
待人全都離開後,侍從欣喜地開口,「主子,您看,公主讓人給您送了桌椅。」
說完又看了一眼純實木無裝飾的桌椅後,有些憤懣不平道,「定是下面的人陽奉陰違,給您送來這麼差的物件!」
穆之遠點頭,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主子,您快吃藥吧!只有您好起來,才能去抹平公主心中的傷痛!」
穆之遠被侍從說服,看了一眼藥碗。
眼一閉,心一橫,捏著鼻子全都灌入口中。
那被沐歌加入了黃連的湯藥,苦到穆之遠差點將藥汁嘔吐出來。
「主子,別吐!」侍從緊張道,「好不容易喝完了,您若是吐出來,還得再喝一碗!」
穆之遠沒有說話,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
藥好苦!
而沐歌聽了王御醫的話,第二天一早就讓芍藥進了宮,拿著她的名牌,從藏書閣中借閱《本草綱目》前十冊。
之後的日子裡,沐歌一本一本地看,知畫一本一本地抄,穆之遠一碗一碗地喝。
對於沐歌來說,日子過得休閒又愜意。
可對於知畫來說,就如同度日如年。
他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所有的宮女、太監、嬤嬤,甚至是宮妃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
髒活累活無須她動手,她的纖纖玉手比好多大家小姐還要嬌嫩。
可為何她會被指派到公主府,而公主天天讓她抄書,她的手指已經磨出了硬繭。
眼睛每天都要盯著書頁看,導致雙眼酸澀難忍。
她不止一次地痛恨自己當初為何不早點對太子下手,為何做事要謹小慎微,若是早一些行動,她現在就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每天都有人伺候的日子。
再又抄完十冊後,得知公主要派芍藥進宮換取書冊時,知畫動了頂替的心思。
她想進宮,想偶遇太子,實在不行她就求皇后恩典,讓她調回宮中。
她不想再抄書了。
可無論她如何說,芍藥都不同意。
無論是說好話,還是給好處,都沒有用!
她卻不知,她越是急切,芍藥便越是疑心加重。
起初不答應知畫,是因為這是公主交給她的任務,她若是私下交給別人,公主以後豈會再信任她。
可是知畫現在的模樣真的太可疑了。
宮裡有什麼人或是事這般吸引她,讓她如此想回宮。
別說感念皇后想回宮一見,這樣的話她不信!
晚間伺候沐歌梳洗後,芍藥說了知畫的事情。
在這件事情上,她不隱瞞也不添油加醋,只是將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公主。
「不用理她,明天你正常去換書冊。」
沐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估計晉王也沒想到,他培養了一個知書達理的丫頭,又在宮中埋伏几年。卻還沒等爬上太子的床,收集到他想要的情報,就被沐歌弄回了公主府。
這樣識文斷字的宮女,沐歌哪捨得輕易放手。
想離開,可以!
不過得把所有的醫書都給她抄一遍。
到那時候,給晉王送情報是不可能了,去墳前給晉王燒點紙錢,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沐歌用膳後又去了書房。躺在軟榻上,聽著知畫一字一句地念醫書。
「公主!」綠蘿輕聲打斷,見沐歌首肯才小步上前,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紫鵑被查出有身孕。」
沐歌瞬間挑眉,隨後輕笑出聲,「把她送到穆之遠房間即可。」
「公主!」
綠蘿不解,公主為何要成全那賤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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