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與賤婢私通,穆之遠!你將我置於何地!將我大楚皇室的尊嚴置於何地!」
沐歌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
「公主!我沒有!」穆之遠如墜寒潭,比剛剛被涼水潑到還要冷。
「來人!將他們押下去,明日本宮再行處理!」沐歌故作氣惱地甩手要走。
「公主留步!」穆之遠急忙出聲,「公主,之遠冤枉!」
「之遠梳洗過後,便被人下藥拐到這床上來。」
「公主,奴婢沒有!」
紫鵑怎肯認下勾引駙馬的罪名。
她確實什麼都沒做,是駙馬上了她的床,對她上下其手,動手動腳,她只是情難自禁而已!
沐歌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被壓跪在地上的穆之遠,「那本宮就給你一次自證清白的機會!」
「來人!把王御醫叫來!」
033說過,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就像她當初被徐睿下了延壽丸一樣,系統的藥無論是古代醫術或是現代醫療都無法檢測出來。
王御醫是被侍衛抬著來的,公主府占地面積極廣,以他的腿腳走過來需要很久。
「哎喲,你們輕點啊!」
「老夫的胳膊都要被你們拽掉了!」
「一群莽夫!」
「有辱斯文!」
王御醫人還未到,聲音先傳了進來。
只是進到正房,看到面前的場景,他瞬間收了聲。
這是什麼情況,今日公主大婚,他剛剛還在前院喝了駙馬的喜酒,怎麼現在駙馬就和丫鬟搞到了一起。
據說江南穆氏家風嚴謹,穆氏兒郎多為痴情種,多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只有少數個例,也都必須遵照婦人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祖例。
更何況這穆之遠是駙馬,本朝律例駙馬不可納妾!
這穆家小兒怎會在與公主成親當日,就做下如此糊塗之事。
「王御醫,穆之遠說他被人下了藥,你看一下,他說的是否屬實。」
王御醫應諾一聲,走到駙馬身前。
可他口腔中,衣服上,都沒有發現有藥物殘留。
「穆之遠,你還有何解釋!」
「我……」穆之遠有些慌,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再度開口辯解。「是氣體,我是進了正房後才感覺身上燥熱。」
無須沐歌開口,王御醫先行否決,「房間內沒有任何藥物!」
「公主!」穆之遠將視線落在沐歌身上,企圖讓心儀他的公主為他解圍。
「公主信我,之遠是愛慕公主的,怎會與這賤婢私通!」
「大婚當日,你便與賤婢睡在一處,竟還敢跟本宮提愛慕!」
「我……」穆之遠記不清他是如何來到外間的,囁嚅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穆之遠!我定要你為今日對我的羞辱付出代價!」
沐歌說完轉身離開。
侍衛上前將穆之遠和紫鵑全都押到耳房,等待明日公主的處理!
回到寢殿的沐歌深呼一口氣,然後看向面前的三個丫鬟。
「綠蘿和芍藥,你們去把外間的床褥全都給我拿出去燒了!海棠留在裡間守夜!」
「是!」綠蘿和芍藥躬身退下。
留下海棠準備睡在公主床邊的腳踏上,卻被沐歌制止。
「去軟椅上睡。」
「奴婢謝公主!」相比於又涼又硬的腳踏,當然是軟椅睡著更舒服。
不是沐歌想找人守夜,實在是讓她自己住在這間房裡,她害怕!
昨夜折騰太晚,第二天很晚沐歌才起床,如同廢人一般任由丫鬟服侍她梳洗、穿衣、梳頭、簪發……
「公主,今天簪這個雲鳳紋金簪可好?」見沐歌沒反應,海棠又拿出一個鎏金步搖。
「別弄了,沒心情!」
聽到沐歌的話,海棠將首飾收起,可看著沐歌素淡的裝扮,只覺心疼。
「公主,您看這個紅翡翠滴珠耳飾可還順眼?或是這個東珠的耳墜?」見公主都不想戴,海棠開口勸道,「您別為了那兩個人,壞了自己的心情,娘娘知曉該多擔心。」
「戴那套翡翠的吧!」
海棠瞬間拿出那套帝王綠的首飾,一一幫沐歌佩戴上。
拒絕了大紅色的衣裙,沐歌選了一件流彩暗花雲錦宮裝,配上同色系的軟底繡花鞋。
「讓人把府內所有紅色裝飾物全都給我拆了!」
沐歌一聲令下,全府的僕人全都行動起來,將府內所有懸掛的紅綢及紅燈籠一一拆下來。
早餐很是豐盛。
薏米紅棗湯、銀芽雞絲粥、人參烏雞湯、茯苓糕、清蒸肉末蛋、薺薺菜餛飩……
林林總總十多樣,看著很多,可每樣只有小小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