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蕭景奕漫不經心欣賞的樣子,只覺得更加心驚。
狠毒邪惡讓人恨,可強大狠毒還有權力,讓人恨的同時頓生敬畏、害怕,還有臣服。
有人嚇得跪地求饒,但都沒用,還是被打死丟進了河裡。
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蕭景榮都被這場面嚇得膽戰心驚,現在他也無路可逃。
有人聰明,朝著魏王跪下:「我願效忠王爺,做牛做馬聽候王爺差遣,忠心不二,絕不背叛,求王爺饒命。」
還不等其餘人效仿,那人直接被殺了。
蕭景榮怒道:「你到底想怎樣,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了?」
蕭景奕看他一眼:「大哥覺得我有放你的理由嗎?」
他歪頭,邪佞不羈。
蕭景榮氣得咬牙:「你藏得可真夠深的,我們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又氣又恨,但沒有辦法。
「我手裡還有一隻軍隊,大概一千人,就藏在西山腳下的村子裡,我把他們都給你。」
蕭景奕:「女帝已經派人出城,你猜你的軍隊還有幾人能活?」
蕭景榮震驚,但很快接受,女帝的手段,多強大都正常。
可他能拿出里的籌碼不多:「我們皇室宗親還有一百多人,我能說服他們,以後我們都以你為主,擁護你為帝。」
蕭景奕似笑非笑:「大哥這麼大威望,所有人都能操控,我可不敢要。」
蕭景奕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實在是氣人,蕭景榮無可奈何,在又一顆人頭滾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掏出了自己的保命絕招。
「陸翎給了我們南域的疫毒,只要一放,全程都會感染上疫症,我們的人只要吃了解藥就沒事,可以趁著京城虛弱,攻打皇宮。」
蕭景榮交出自己珍藏著用來反叛的最後籌碼。
誰料蕭景奕猶豫片刻,讓人拿了之後隨意一放,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一把刀架在蕭景榮的脖子上,刀尖上還在滴血,黏膩的血液和刀鋒森寒交織在一起,讓他噁心又恐懼,他真的沒辦法了。
「我擁有的就這些了,景奕,大哥求你,放過我吧。」
蕭景奕一個抬手,有人上去圍著蕭景榮身上搜一圈,最後搜出來幾張紙,有勢力分布地圖,還有名單。
蕭景奕只是看了一眼,很是嫌棄:「我看大哥也不是那麼想活命,你以為本王冒著被皇姐殺頭的風險來堵你,是為了這些垃圾?」
蕭景榮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直到蕭景奕從一堆紙張里拿出了一張銀票。
「.」
蕭景榮都震驚了,饒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蕭景奕攔他只是單純的為了錢。
「我沒有錢,之前女帝抄家,我的家底都被她抄光了。」
蕭景奕不信:「沒錢你他們為什麼效忠你,喝西北風嗎?」
蕭景榮頹然道:「那是其他世家藏起來的最後家底,還有還有向祖宗借的」
蕭景奕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向祖宗借,誰祖宗?
下一刻他反應過來,震驚:「你挖了皇陵?」
蕭景榮心虛狡辯:「沒有挖,只是意外發現皇陵有隧道,所以進去向祖宗借了些.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族老宗親商量後決定的。」
蕭景奕真是被氣笑了。
挖祖宗墳墓,可真是孝順啊。
「行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抬手:「送大哥上路。」
殺氣逼近,蕭景榮怒了:「蕭景奕,我們好歹兄弟一場,你怎可如此沒有良心?幫著女帝殺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蕭景奕冷笑:「你這種幾次造反都不成的廢物還是早點兒死了乾淨,丟人現眼。」
蕭景榮死了,剩下的人瑟瑟發抖。
求饒是沒有用的。
魏王完全暴露了他的真面目,什麼諂媚女帝的廢物王爺,分明就是魔鬼。
可求生是人的本能,哪怕知道不可能。
「王王爺」有人連滾帶爬的來到蕭景奕面前,顫抖著說道:「王爺,我知道陸家.陸家的藏寶地」
蕭景奕眯眼:「什麼藏寶地?」那人連忙道:「就是陸家藏起來留給子孫後代的金銀財寶。」
「我表姐嫁到陸家,我們是聽命幫陸家辦事,他們跟南齊王做了交易,他們助南齊王起兵造反,事成之後南齊王赦免陸家。」
「我們負責帶著人幫助南齊王,雖然這寶藏我也沒見過,但我聽他們說過,還見到過一箱子滿滿當當的珠寶,全都是上等貢品。」
「我沒有去過真正的藏寶地,但我知道大致方位,裡面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財寶。」
蕭景奕立刻讓人拿來紙筆,讓他把地址畫出來。
「本王可以讓你活幾日,可幾日後本王要是知道你說的是假話,刑部的各種刑罰,輪番讓你試一試。」
那人嚇得顫抖,連忙下筆。
看得出魏王是為錢財而來,剩下的人頓時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