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朝臣給她想了一個絕妙的法子,把這群人關起來,抄詔書和女帝傳記。
就禮部出的那種非常威嚴體面的女帝詔書,以及女帝的各種周邊傳記。
不是讀書人嗎?不是愛寫文嗎?那就讓他們寫個夠。
既能達到懲罰的目的,還能扭轉一下他們的思想,以後說不定還能從裡面挖到兩顆遺珠,送去女帝工廠里打螺絲。
蕭黎非常讚賞,不錯不錯。
現在都不用她出手,老手都會自動想辦法馴服新手了,簡直棒極了。
解決問題二,還有問題三,那就是科舉。
因為蕭黎遲遲沒回來,這事兒已經推遲了好久,現在她人到了,科舉就可以準備起來了。
科舉安排的事情指派人就行了,蕭黎只負責出幾道題,這到不是很難。
蕭黎猛然回神:.一不小心,又開始兢兢業業當皇帝了。
說好的暴君呢?
暴君不該是殘暴無道、荒淫無度、酒池肉林嗎?
為什麼她在這兒打天下、治理天下?
蕭黎有顆當昏君的心,卻總是幹著明君的事兒。
而樓魘那顆想要魅惑君主的奸臣之心躍躍欲試,奈何蕭黎不給他發揮的機會:但凡陛下別這般防備奴才,一切都能實現。
忙活了幾日,蕭黎讓人在宮中擺了宴席,朝中三品以上大員皆在列。
女帝的宴席,那絕對是當今天下含金量最高的,沒有之一。
宴席豪華、用料講究這都是基本的,最重要的是能坐在這裡的,全都不看身份、家世,而是看能力。
在列所有人,代表的就是整個龍盛最高權力的集合,沒有一個是多餘的。
且沒有一個老頭子,最大不過四十,多數是二十三十的年輕人,一眼望去就能感受到整個朝代蓬勃旺盛、冉冉上升的生命力。
而且女帝宴請不需要任何人送禮物,甚至每個人臨走了還能帶走專屬禮盒。
女帝就是這個世界最矛盾的集合體,凶的時候特別狠,好的時候特別好。處理朝政也是,懶的時候啥也不想管,但凡她勤快起來,那就是所有官員的噩夢。
高深莫測、陰晴不定、捉摸不透,智慧超群、神秘強大,總之,他們所有人都是尊敬甚至是崇拜女帝。
而女帝非常高冷,一般只是給好處,不喜歡辦宴會,以至於女帝的宴會成了官員們最期待的項目。
能參與女帝的宴會,說出去比升官還有面子。
蕭黎可不知道自己只是想偷懶還能有這效果,只是覺得自己該辦一場宴會,犒勞一下朝中眾臣。
宴會圓滿結束,蕭黎先離席回寢殿,然後
蕭黎目光左邊看一眼樓魘,右邊看一眼宋君湛,這兩人準備對峙到什麼時候?
茶水都喝了三杯了,不撐得慌嗎?
蕭黎才懶得陪他們在這兒比拼耐心,轉身進去洗漱睡覺了。
女帝離開,剛才還只是隱晦僵持的兩個人瞬間氣場全開,劍拔弩張、鋒芒畢現。
現在整個京城裡最熱鬧的就是女帝和丞相之間的話題。
本來老早就有女帝和丞相有情的傳言,甚至還有專門為此出了書籍。
可女帝登基之後就昏迷那麼久,醒來之後沒多久就去戰場,且一去就是半年。
這就算他們想相信有點兒什麼,現實也站不住腳啊。
可自那日城門口女帝堅定的牽起丞相的手,京城的人就炸了。
女帝和丞相是真的!
女帝最愛的果然是丞相!
女帝和丞相馬上就要有孩子了!
就一個露面,就牽一下手,百姓們都開始想未來太子的名字和模樣了。
而明明樓魘才是唯一侍寢過的那個人,明明那天他從女帝馬車出來,明明他的容貌不差,氣場也強大,可愣是沒人注意到他。
即便是注意到了,即便也有消息傳出去說他不是太監,可那些人還是習慣性的把他當成太監。
絲毫不會覺得他跟女帝之間有什麼風流曖昧。
樓魘本不屑跟宋君湛斗,但是那股子無名火真是越燒越旺,對宋君湛是越看越不爽。
就如此刻。
宋君湛端坐著,穩如泰山,倒是樓魘先忍不住:「時辰不早,丞相該出宮了。」
宋君湛微微掀起眼眸,從容不迫,原話奉還:「時辰不早,樓大人怎麼還不離開?」
樓魘下巴一抬,姿態驕傲:「我等陛下傳召侍寢。」
說著眼神一眯,陰冷嘲諷一笑:「丞相大人可是百官之首,天下表率,侍奉陛下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樓某比較好。」
宋君湛波瀾不驚的回應:「這得看陛下願意讓誰侍奉,身為臣子,陛下有令,莫敢不從。」
樓魘緊握茶杯的手用力,茶杯上面瞬間出現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