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聽了只覺得好笑,段霽有功勞,難道她沒有給他賞賜?
他一個馴馬人,能有今日,全是蕭黎一手提拔。
不說對越國那一戰最大的功勞是蕭黎的迫擊炮,就說他打贏這一丈就想封王封侯,那再打兩仗,是不是覺得皇位都該他坐了?
自己住主屋,卻把皇帝安排在王妃繡樓這種事兒蕭黎都不屑說。
光是沒有聖旨,霸占王府,自立為王,還霸占燕平王的遺孀,就這他都該死了。
更別說後面盧素雲說出來他做的那些事。
蕭黎都懶得跟人辯駁,直接讓人把燕平王府的寶貝搬去軍中,然後讓人細數段霽的罪狀。
私吞越國寶物、揮霍軍餉、建立私兵,強搶周圍的年輕女子豢養在別莊,供自己和心腹享用。
凡是不服他的,他將人殺了,練制屍傀,雖然還沒成功。
楊鈞站在高台上,一字一句朗誦段霽的罪名。
下面的將士和圍觀的百姓都憤怒了,尤其是那些被搶了姑娘的人家,嚎啕大哭,訴說自家閨女和年輕的媳婦怎麼被搶走的,聽得周圍的人義憤填膺,大罵段霽該死。
一刀斬首都便宜他了,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萬人踩踏。
蕭黎滿足了他們的願望,當眾把段霽燒了,混了鐵砂鑄成一塊石碑立在燕平城的門口。
往後所有武將,以此為戒!
至於那些跟段霽混得好的,有一個算一個,審查之後,確定罪證,當眾斬首。
然而有些士兵可就不樂意了,他們只知道要死的人是跟他們關係極好的鐵哥們,前兩天還一起喝酒吃肉,今天就要被女帝給砍了。
什麼罪證,他們天天在一起,怎麼不知道?
一群人跪在外面,看似是求情,實則是威脅,說女帝不公、濫殺無辜。
蕭黎都被氣笑了,他們是覺得女帝跟皇帝是兩個意義,她這個女帝不如皇帝有威嚴是吧?
善不立事、慈不掌兵。
還威脅她,那就殺給他們看。這群無腦莽夫幾乎上都是沒怎麼讀過書的,腦子一根筋,還無腦仗義。
跟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有絕對的證據、鐵血手腕才能震懾住他們。
結果這群莽夫看到人死了,更激進,有的要跟著一起死,有的鬧著要卸甲回鄉。
瞬間成了一場巨大的軍中譁變。
蕭黎只覺得好笑,這群人,是非對錯都辯不明白。
當兵就能隨意搜刮財物據為己有,當兵就是搶占良家女子肆意妄為?
軍令如山,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難不成皇帝還要包容將士們強搶女子、聚眾淫穢,貪污軍餉?
還是女帝是女子之身,終是少了一截威嚴,那她就用殺戮來填補。
她要讓所有將士,聞女帝而色變!
所有領頭譁變者全部抓住,當眾斬殺。
然後在所有士兵被震懾住的時候,楊鈞宣布兵部新法:
所有將士,家人可以分得良田,百夫長以上,終身免稅。
所有受傷的將士,國家安排工作,傷殘補貼。
所有陣亡的將士,國家按月發放銀錢,奉養父母、妻兒。
所有立功將士妻子,可優先進入女帝工廠,以下是工廠待遇.
「陛下痛恨貪官污吏,痛恨奢侈放縱、罔顧人命的高官將士。」
「陛下所嚮往的是文官清明,武官正義,君明臣賢,共創盛世,而不是烏煙瘴氣,為禍百姓,欺負弱小。」
「你們沒讀書,但請你們摸一摸自己的脊樑。」
「是否頂天立地,是否無愧於心,是否值得尊敬。」
「陛下從不強迫任何人,現在陛下給你們所有人一個機會,不想留下的,可自請卸甲,但,視為逃兵,三代之內,不得入伍,不得入朝,不得享受以後任何待遇。」
銀甲衛騎馬穿梭,將楊鈞的話重複一邊又一遍。
最後:「想要離開的,去左邊,留下的去右邊,你們有一刻鐘時間思考!」
一刻鐘之後,右邊站了大半,左邊站了三成有多。
燕平州的將士一共一萬五千人,想要離開的占了五千左右。
他們聽到了女帝給予的好處,但還是耿耿於懷女帝的殘暴。
覺得自己高傲,不願效忠這麼殘忍的女帝,覺得自己人多,女帝就一定會妥協。
但他們忘了,女帝是坐擁國家的女帝,她身後文臣武將多了去了,想要招兵,有的是人願意賣命,豈會為他們這點兒人所威脅?
而且他們鬧得越大越好,正好藉此整頓軍紀,以儆效尤。
給其他城池的軍隊打個樣,下一次誰還敢鬧事,可要想清楚是否承受得起後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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