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紅月頭皮發麻:「這是要打起來了?」
紅月回頭看他一眼:嘖,有人裂開了!之後的路程,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路走回去,想說的話掌心已經給了答案。
而且他的氣質不是刻意穿白衣或者板著死人臉營造出來的高冷仙氣,而是骨子裡帶著的,淡然隨性、清冷飄逸,悠然謫仙。
這張臉,不管看多少次,還是那種感覺,真的很仙。
宋君湛搖頭:「沒醉。」
蕭黎拍手,其餘人如夢初醒,緊接著鼓掌聲連成一片。
俊朗得恰到好處的容顏,白皙的肌膚,漂亮的鳳眸。
蕭黎進殿去了,門外,宋君湛和樓魘的對峙才剛開始。
醉鬼都說自己沒醉。蕭黎往前走,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
抬手:「退下。」
其他人還在觀察陛下的情緒時,宋君湛已經舉起酒杯:「陛下,今夜臣可否與陛下共飲一杯?」
不是誰都像宋君湛那樣能讓他忍的。
美好的東西,便是不懂,也會讓人忍不住靜下心來欣賞。
「陛下,請。」
兩個音落下,便知有沒有。就問哪個女人經得住這樣的考驗!
彈的琴曲蕭黎沒聽過,但就那悠揚空曠的曲調,一定跟感情沒關係。
那雙眼亮晶晶的樣子,半點兒不像是擔心的。
這樣想著,手掌微微合攏回握住他的手。
蕭黎:「好奇就自己去看。」
兩人嚇得站在原地,向蕭黎求救:「陛下。」
樓魘擋在龍案之前。
猶如枝上白雪,不墜凡塵,令人見之忘俗,
嘖,她這好色的德性喲,沒救了。
說著往裡面看了一眼:「你說陛下更偏心誰?」
楊鈞白她一眼:「議論陛下,小心挨板子。」
宋君湛失笑:「陛下想罰臣,微臣豈有不從的?」
蕭黎洗漱後靠在榻上看摺子,紅月和藍月一左一右捏肩垂腿。
在蕭黎的注視中,他緩緩低頭,湊近輕輕一吻落在她臉頰:「好夢。」
宋君湛舉杯,先飲為敬。
送蕭黎到寢殿門口,宋君湛停駐了腳步,不舍,但還是放了手,微微垂眸凝視著她,喉頭滾動:「陛下.」
但蕭黎看得上的可不僅僅是皮囊。
宋君湛喝了不少酒,眸子微醺,眸中泛起波光,很是明亮。
說不出他到底俊美在哪裡,可就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宋君湛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宋君湛將琴置於桌案,慢條斯理的擦了手才道:「臣獻醜了。」
紅月嘿嘿一笑:「樓公公和宋丞相必有一戰,我比較關心輸贏。」
像是某個隱居的隱士寫的山澗、溪流、飛鳥、長空。
宋君湛手微微一顫,貪心的張開,扣住,十指緊握。
蕭黎含笑舉杯:「丞相這杯酒,朕豈能不喝。」
宋君湛含笑從容:「正有此意。」
紅月嘻嘻一笑:「陛下,樓公公和丞相打起來了,你不去看看?」
蕭黎不阻止,立刻有人從樂師那裡拿來了琴。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久久不散。
她笑看著宋君湛:「丞相真是多才多藝,但太謙虛就不對了,來,罰酒一杯。」
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兩個國家送來的人不是皇子,出身應該也高不到哪兒去,但容貌倒是不錯。
讓這兩人舞到陛下面前已經是他的極限,要是讓這兩人靠近陛下,他一定將他們剁成泥。
蕭黎:.但凡樓魘少出一分力,宋丞相都別想走出她的寢殿。
一般來說,敢當眾表演卻說自己並不精通的,那一定是箇中高手。
放下酒杯,宋君湛又道:「臣曾習過七弦,但並不精通,今日來了興致,願為陛下彈奏一曲。」
蕭黎微微轉頭,看到的是他夜色都遮蓋不住的耳紅,不知道是醉的,還是羞的。
蕭黎不語,紅月好奇的捧著臉湊近:「陛下猜誰會贏?」
蕭黎捏了捏她鼻子:「你說呢。」
藍月突然靈光一閃笑道:「他們的輸贏不重要,因為陛下一定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