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瞬間裂開:「不能.吧.」
蕭黎強忍住沒把人喊回來,畢竟要是喊回來了,可就中了他的計了。
紅月和藍月相視一眼。
他為什麼要跟兩個姑娘討論這個,而且樓魘是不是太監對他有什麼影響,他又不爭陛下的寵幸。
樓魘身軀一震,緩緩合手將她擁緊。
「樓魘.」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會心一笑,達成共識。
「別這麼傷害自己了。」
蕭黎愣住。
藍月抿唇:「大概是我們。」
可別說了,這人都要被刺激壞了!!樓魘眼裡黑暗洶湧,殺意畢現,滿口牙齒都快咬碎了。
她對自己的遭遇心知肚明,從未責怪任何人,卻不曾想竟然將他困在了那一天。
宋君湛是丞相,但六部尚書的位置至今空缺。
楊鈞看著樓魘一臉陰沉黑得要滴出水來,嘴角還勾出一抹滲人的笑意,心裡為兩位小祖宗捏了把汗。
藍月轉頭看向楊鈞:「楊大哥,你說呢?」
蕭黎冷酷無情:「不能。」
蕭黎無奈,說好的穩重丞相,看著穩重不了一點。楊鈞:.你把我置於何地?不過轉念一想,他不參與此番爭奪,不用比。
蕭黎第一反應是還有人能傷他?可這反覆的傷口,明顯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他終於.活過來了。
有種獨善其身的優越感。
藍月睿智:「他想宣告陛下對他的寵愛。」紅月不解:「向誰宣告?」
藍月毫不氣餒:「遲早的事兒。」
樓魘抓住蕭黎的手放在傷疤處,眼裡難得正經清明:「奴才是離陛下最近的人,眼睜睜的看著陛下受傷,簡直罪該萬死。」
紅月難得和藍月起了分歧。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追隨的是一個怎樣的主子,也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有拼命的努力,才能對得起今天所擁有的一切。
眼裡泛著的血絲證明他昨晚幾乎沒睡,可精神卻絲毫不見頹喪。
「這麼想知道,不如親自問問我?」
紅月:「宋丞相。」
她並非草木,不是真的一點兒觸動都沒有。
不過此刻的他衣襟合攏,脖子以下半點兒不露,高冷陰沉,生人勿進。
藍月心懷寬廣:「陛下可是女帝,宋丞相和戎將軍不能同時擁有?大不了讓宋丞相做大。」
蕭黎複雜的看著樓魘:「你這是何必?」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簡直比捅他幾刀子還難以接受。
「你這是怎麼了?」
當年才子宴第一批上岸的人,沒有一個讓蕭黎失望。
蕭黎本來想著終於把他趕出去了,剛鬆了口氣,猛然察覺不對,然而已經晚了。
這罰是非受不可?「你讓朕想一想。」
樓魘垂眸,認命道:「奴才明白了。」
她昏迷是因為魂魄被帶走了,不是因為這傷。
她不會道歉,這不是她的錯,是他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藍月眯眼犀利:「就怕他這個太監是假的。」
刑部尚書劉硯、兵部尚書戎擎、戶部尚書林一辭、吏部尚書唐書玉、禮部尚書蘇子期、工部尚書師陌。
蕭黎扶額:朕的一世英名啊!
樓魘固執道:「陛下不罰奴才麼?」
其實就是走個過場的事兒,蕭黎相信他,而他了解蕭黎。
最終選出來的和宋君湛心目中的人選別無二致。
紅月有理有據:「陛下已經親過宋丞相了。」
紅月堅定立場:「宋丞相跟陛下最般配。」
本來蕭黎想不到如何罰他的,但看這兒樓魘還想爬床,立刻計上心頭:「朕想到了,就罰你去門口守著,沒我的命令不准進來。」
樓魘胸腔震動,悶聲笑道:「好。」
宋君湛做大?休想!!!——翌日,宋君湛早早入宮,以政事為藉口來見蕭黎。
一副爾等都是螻蟻的輕蔑眼神,還生怕她們多看一眼占了他便宜。
藍月:「戎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