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覺得這群人真是沒一點兒危機意識:「官府既然動手了,顯然是要剷除這個土匪寨,現在官兵也死了這麼多人,更不會善罷甘休,怕是還有一場惡戰啊。」
被制住的是她,被非禮的是她,那種絕望憤怒還有噁心感她記得清清楚楚,是那個鬼救了她。
兩人都沒說話了,倒是把留下來看護的婦人嚇得不輕。
要問為什麼官兵比寨子的人死得還多,那就的問現在的『牛九花』了。
牛九花看看劉婆婆又看看親爹,悶悶的說道:「可是爹,剛剛就是你口中的髒東西救了我們。」
牛九花著急道:「別別別,我想想辦法,我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牛九花qaq:.這誰還能有經驗啊?
那熊掌一般的雙手鉗住兩個肩膀,蕭黎感覺自己都快被他搖出去了。
還殺了那麼多官兵,保住了那麼多人。
牛天虎和劉婆婆面面相覷,這.「那個九花啊,你好好休息,爹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好好休息。」
牛天虎聽到這一聲,頓時喜笑顏開:「太好了,是九花,這是九花。」
蕭黎:『第一次當鬼,經驗不足。』
完了,完了,九花這丫頭撞邪了。
最終,她還是向牛天虎展示了傷口,仍由他給自己上藥。
裡面的人沉默了,蕭黎又道:「你想辦法,看怎麼把我擠出去。」寨子裡不是忙著給死人設靈堂哭喪,就是修繕房屋收拾財物。
牛九花驚喜道:「前輩,你還在啊。」
身體裡傳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蕭黎猛然睜開眼:「牛九花。」對方輕輕的『嗯』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謝謝前輩救了我還有寨子裡的人,不知前輩是何方神聖?」
劫後餘生、震驚得難以復加,還有見到強者的崇拜:「她就拿著刀,一路殺,見人就殺,誰都擋不住,那些官兵,她一個人殺了四五十人,刀刀斃命,全砍脖子上。」
下一刻聲音黯淡道:「我知道我長得醜」
蕭黎:「.」
牛天虎一聽說自己女兒撞邪了,立刻就讓人去把寨子裡的神婆請來,對著『牛九花』又唱又跳,還非要逼她喝符水。
「我覺得她是被刺激到了,你看現在都動彈不得,明顯是用力過度緩不過來。」
今日之前,牛九花從沒殺過人,可她卻突然爆發,殺了那麼多官兵,以一敵百,殺得後面的官兵害怕後退。
蕭黎可不想喝,心裡煩躁道:『牛九花,你要不出來,我可動手了。』
「前輩,你不是鬼嗎,你想想辦法啊。」
這裡雖然都是百姓,可怎麼說也是土匪寨,為了奪取物資,他們崇尚武力,男人女人都會點兒拳腳功夫,但真的就是一點。
牛九花疑惑:「前輩不想要我的身體嗎?」
「要不是她,我們都得死。」
死去的人被集中放在中間的地面,受傷的被抬去治療,還要忙著撲滅火,搶救家產。
牛天虎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傷在哪兒?」
她可不想再一次被困在別人身體裡。
蕭黎能說什麼,人家心疼自己女兒,她能說什麼?上了藥包紮好,牛天虎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去處理事情,但還是一步三回頭,生怕她出問題,直到有個婦人自告奮勇來照看蕭黎,他才終於離開。
蕭黎無語,這跟美醜有什麼關係?「我只是見不慣那些官兵侮辱女子才上你身救你,現在事兒完了,我自然該走。」
「那個.請問您是哪位?」
蕭黎趕緊開口打斷他:「我傷得不重,拿點兒藥來我自己上。」
看著婦人跑遠,蕭黎愣了一下,倒是真沒注意還有這麼個人,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個屁!
官兵來了三百人,死了七十多人,俘虜了四十人,剩下的跑了。
「哇嗚,好難喝,爹.」
「這九花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簡直如有神助。」
他要是真能把她遙出去倒好,現在純折磨她。
任憑他們議論紛紛,蕭黎就坐在哪兒一動不動,看似是累得睡著了,實際上是在想辦法離開呢。
蕭玄陽是平行世界裡的她,牛九花可不是。
雖然現在她擁有身體能動了是好事,但她並不能接受自己占領別人身體這件事情。
牛九花一睜眼,直接一碗符水灌進去,吐都來不及。
而寨子的損失更是嚴重,寨子裡的人死了四十多,重傷七八十,輕傷一百多。
蕭黎飄在柱子上,疑惑的看了眼床上的牛九花:「你還能聽到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