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使臣:已老實,求放過!
眾時辰:宋丞相說得很好,但還是別說了,沒人相信,尤其是你那眼神,嗖嗖的冰刀子,扎得人透心涼。
宋君湛又道:「諸位遠道而來,應當也想好好遊覽一下京城,你們大可放心大膽的玩兒,本官會讓銀甲衛親自護送,以保證諸位的安危。」
眾使臣:懸著的心終於死了,銀甲衛護送,這跟拿刀架脖子有什麼區別?宋君湛,假笑:女帝名聲需要維護,本官要客氣。
內心:這些使臣,乾脆都殺了吧!
眾使臣瑟瑟發抖:這國家的女帝和官員都好可怕。
第234章 感覺女帝已經死透了一般
寧崇和岑岸被以最快的速度抓過來,只等女帝一出來就立刻給她治傷。
但蕭黎走出來卻沒看他們,而是逕自去找楊鈞。
兩具屍體被並排放在地上,楊鈞親自捧著一個瓦罐。
蕭黎:「倒。」
「遵命。」
楊鈞小心的打開瓦罐,將裡面的東西緩緩倒下。
頃刻間濃煙滾滾,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
樓魘這太監不像太監,他這兄弟也不像兄弟,這幾日來回進進出出,愣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進來眼睛就盯著女帝,然後跟樓魘差不多,站到女帝床邊當柱子,一看就是一個半個時辰不帶動彈的。
屋內幾個宮女輪番盯著,宋君湛和樓魘也輪流來女帝床邊當門神。
第一次見這畫面的岑岸和寧崇兩眼震驚。
不過面對王婉清哀求信任的眼神,他僵硬的點了點頭:「放心,陛下一定會沒事的。」禍害遺千年,那麼兇殘的命,閻王爺怕是也不敢收。
岑岸:「我可是正經大夫,只會看病救人,弄不出這可怕的玩意兒。」
岑岸看了眼王婉清,自從公主成為女帝,他也跟著進了太醫院,按理說同在皇宮裡,他應該經常能見到王婉清的,可事實是這麼久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至於麼?心裡正吐槽著呢,他的好兄弟宋君湛來了很好,今天兩人還湊一起了。
樓魘動都沒有動一下,冷漠回答:「陛下不會介意這個。」
岑岸:他只能儘自己所能,其他的可保證不了。
寧崇:說得好像誰不是正經大夫似的。
「陛下傷勢有些重,得看今晚,三個時辰內醒來,六個時辰不發熱,那就沒有大礙。」
寧崇捏了把終於長長的鬍子,非常自信:「倒。」
等岑岸縫合好,寧崇配好藥過來,敷上之後,由紅月和藍月包紮。
眾使臣:這個街也不是非逛不可。
頓了頓又道:「辰王餘孽已經清除乾淨,宮中其他勢力也重新清繳了一遍,該殺的我都殺了,不會有人打擾陛下養傷,即刻起我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丞相只需要處理好朝中事務就行了。」
都是帝王了,哪兒還需要她自己提刀殺人?那麼多武將是擺設?那些銀甲衛是吃乾飯的?岑岸越縫越氣,但他強忍著火氣,仔細把傷口縫得細密,女帝的龍體可不能留下醜陋的疤痕。
岑岸盯著蕭黎被鮮血打濕的後背:「你猜女帝還能堅持多久?」
寧崇:「這毒你弄出來的?」
說起來也是可怕,他們親眼看到女帝遇刺,眼下情況應該是不容樂觀,可這三天過去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從皇宮裡泄露出來,皇宮戒嚴,對外宣稱的也是赤戎使者妄圖謀害女帝。
不過他跟這人不熟,也就沒有多言。
岑岸滿手是血的出來,王婉清端著水盆上前,緊張問道:「岑太醫,陛下怎樣了?」
蕭黎的傷不輕,蕭景鈺那一劍幾乎將她肩胛貫穿,還傷到了一點兒肺。
然而女帝這一昏迷就是三天,期間岑岸和寧崇用盡辦法,也喚不醒她。
曾經一見鍾情的姑娘,再看見還是會喜歡,但情緒中少了當初驚艷不能自已的衝動,喜歡還有,但平靜了不少。
宋君湛:「本官不放心,還是儘量多抽出時間來守著陛下。」
王婉清懇求道:「岑太醫,你醫術那麼厲害,一定一定要讓陛下無事啊。」樓魘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接住,輕柔的抱起,腳步急促大步往回走。
樓魘走到床邊,幽冷的眸子盯著床上熟睡的人,多想她下一刻就睜開眼,哪怕甩他一耳光也好。
樓魘無情的趕人:「丞相也看過了,可以離開了。」
而他們這些使臣更是被銀甲軍牢牢看守,別說傳遞消息了,他們的信鴿都被燉了。
可他盯了足足一個時辰,她卻動都不曾動一下。
這女帝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己身體嗎?
她強行把劍退出來,傷勢更是加重,而且她後來情緒激動,還動了武,又流了這麼久的血。
寧大神醫言出法隨,女帝倒下了。
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岑岸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