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樓魘已經解開了衣襟,掌下肌理分明、觸手滾燙。
呼吸急促,吻裡面滿是欲色。
蕭黎轉頭避開,他卻直接將吻落在她頸間,蕭黎忍無可忍,一拳打出,同時狠狠一腳踢過去。
她也是有每日習武的,這一腳並不輕,樓魘被踹得直接摔了出去。
蕭黎是生氣的,她還能被一個太監給強迫了。
然而,等她抬頭看去,樓魘從地上緩緩站起,一邊衣襟完全滑落,大片胸膛和肩膀露出來。
他常年習武,身上的肌肉紋理近乎完美,寬肩窄腰,肌膚白皙,充滿了男性力量。
他胸口的位置被刺了一劍,不深,鮮血糊了半邊身子。
他不威脅她,也不主動了,而是死死拿捏住她的胃口在誘惑她。
卻在樓魘眼神渙散之時,瞬間低頭吻了下去。
她那面色粉白含春,聲音也透著微微暗啞,這威脅可一點兒威脅不到人,反而聽著有點兒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蕭黎沉默了,樓魘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樓魘終於再次得到自由,他瘋狂的索取著蕭黎口中的空氣。
蕭黎想把他推開,結果卻碰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樓魘不是我的本名,魘是老太監給我取的,他說他討厭我,厭人如鬼,他應該是討厭我家人,可偏偏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救我。」
冷靜、理智的瘋魔。
樓魘難耐的吻落在她的肩頭:「陛下說的君是誰?若是前頭那位,他已經死了,欺君不欺君他也不能如何,若是陛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樓魘站在那裡沒動,只是看著她,陰柔的臉上也濺了血漬,他眼裡是隱藏的危險掠奪,帶著欲色,帶著挑釁。
而樓魘在她的目光中突然間單膝跪地:「奴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求陛下.賜罰。」
蕭黎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有些發呆,可等她回神的時候,她已經不自覺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手掌掐上了他的脖子。
蕭黎冷漠的站著,目光漸漸凝結成冰,並未有往前的動作。
剛剛落下的劍此刻就在她手邊不遠處,她輕易可以再次拿起,手無力,眼前一片模糊。
蕭黎不想變成毫無理智的瘋子,但是她靈魂里潛藏的人格就是瘋魔的。
「奴才說過的,有一身的本事,一定讓陛下欲罷不能。」
樓魘很高,便是跪著,腦袋也快到她心口的位置,她輕而易舉掌控他脆弱的咽喉,用力,瞬間扼住了他的呼吸。
他低頭,吻住蕭黎的脖子,在那塊白皙脆弱的肌膚上流連忘返。
蕭黎想推開他的手一頓,真是有點兒驚訝了:「先帝是被你殺得?」
蕭黎故意板著臉冷哼一聲:「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我在那個地窖里被關了十天,靠著裡面藏著的地瓜和麥子活了下來,十天之後,一個老太監打開了地窖,把我帶入了宮門。」
「也不知道先帝怎麼查的,竟然就判定了樓家有罪,樓家滿門抄斬,婦女孩童皆不放過。」
「奴才比宋君湛幸運,奴才的仇人是被我送下地獄的。」蕭黎被刺激得激靈,差點兒一口氣沒緩過來。
這個假太監。
但樓魘是不同的,他危險貪婪、兇狠又痴迷,輕而易舉的激起她的征服欲和嗜血欲。
蕭黎從水中站起,大口大口的吸取空氣,而樓魘卻妖魅一笑,再次鑽入了水中。
「陛下對宋君湛倒是關心,那你可知宋家之前,開國大族之中還有一個樓家。」
樓魘沒有反抗,任憑她將他的呼吸和生命一起奪走。
肌膚的白和鮮血的紅交織,刺眼奪目,像是繪製的某種神秘的圖騰,有種血腥而詭異的美。
蕭黎眼裡泛著狠意,當真是恨不得一下子就掐死了他。
「嘶!」
「嘩啦。」
蕭黎本就穿得單薄,而樓魘的衣服瞬間被他自己脫得乾淨。
「奴才今年二十六歲,入宮二十年,假奴才也成真奴才了。」
「奴才那時六歲,只記得有人抱著我飛快的逃跑,空氣里都是血腥味和那人身上的汗味。」
低頭想要去親吻她的臉頰,結果卻啪的挨了一巴掌。樓魘不惱,反而得意的笑了:「謝陛下賜罰。」
剛剛還得意的樓魘瞬間變臉,低頭喘息:「求陛下別動,讓奴才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