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傾身一吻落在他紅腫的臉頰。宋君湛身軀一震,難以置信的回頭,可蕭黎已經躺回了床上。
她怎麼能可能愛一個男人勝過愛自己?
唯一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起不來了。
但她不是因為他的夢想活著,他也沒有立場來質問她。
但是也有細心的人觀察手掌印的方向,發現那掌印更像是自己打的。
紅月和藍月相視一眼,她們沒聽到公主和宋公子說什麼,但公主親吻宋公子她們卻看見了。
「公主可真是」殘忍。
他嘆息著,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答案都被人送到面前了,蕭景昭卻不信,自負一笑:「她可不是這種忍得了的性子,要是她真的沒事,此刻早就帶著人殺過來了。」
牧雲珠帶著人去了公主府,但這一次她沒能進去,對於這個結果她並不是很意外,她將早就寫好的信和一個羊皮匣子遞過去,轉身就帶著人走了。
她準備離開,快要走出門了,突然回頭問一句:「父王有意讓我嫁給你,這事兒你知道嗎?」
不是回驛館,而是直接出城離開回赤戎。
蕭黎有些氣,卻又想笑。
因為蕭黎每次見面就喊打喊殺,胡攪蠻纏,以至於蕭景昭根本不相信她有什麼忍耐力,更不相信她會在差點兒被人弄死之後還選擇蟄伏。蕭景鈺其實也有些懷疑,他並不知道陸翎的屍毒,只知道是中毒,而岑岸的醫術有目共睹,所以他還是有些相信蕭黎並無大礙,只是她沒有問題卻沒有入宮去看皇帝,這一點讓他很是疑惑。
她最愛的是自己,一切以自我意願為中心,他是她隨手搭救的一顆蘭花,欣賞、喜歡,豢養,但從未聽說有人會因為一顆蘭花活著。
她煎熬多年、歷經無數痛苦,幾次從死亡線上徘徊,好不容易才活成了現在的自己。
她知道自己自私、理智、無情,但就是這些才讓她活到現在,她願意做一個清醒的瘋子。
那一下特別響亮,蕭黎嚇得眉心一跳,聽著都覺得疼。
蕭景鈺沉默半晌才回答:「知道,但我心中只有雪茵,請你諒解。」
一個謀士卻不這麼認為:「也許這就是玄陽公主的目的,讓我們覺得她是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實際上她可能真的沒事兒,指不定在謀劃著名什麼。」
收斂心神,緩緩走了出去,第一次覺得這夜風竟然也那麼燥熱。
宋君湛發白的臉頰染了緋色,眸光顫抖著光亮,起身:「遵命。」
突如其來的美色衝擊,讓蕭黎心裡那點兒不悅都消弭無形。
怎麼說呢,有些驚訝,但好像並不意外。
這是什麼仙品美男,這破碎倔強得樣子,誰還捨得責怪他?
牧雲珠起身:「我只幫你這一次。」
單薄的身軀顫了顫,但卻沒有抬頭。
不是公主的問題,公主從來如此,並未有絲毫的改變,是他是他對她的仰慕滋生了妄念。
蕭景昭聞言冷笑一聲:「為了讓我們相信玄陽好好的,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啪!」
蕭黎沉默片刻:「抬起頭來。」
他狠狠一個耳光打在自己臉上,沒有話語,沒有解釋,垂著眸,等待她的宣判。
她是赤戎的公主,可以嫁赤戎最勇猛的勇士,擁有最遼闊的領土。
別說這是一個她奮力想要離開的世界,就算是她本來的世界,再得她喜愛欣賞的男子也是一樣的。
「不要掩飾我的消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好好的活著,在陛下死之前什麼都不要做。」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幅樣子丟人,難堪的將目光看向別處,不敢直視她。
「宋君湛,你得慶幸自己長了這麼張臉。」長得醜的敢非禮她,早就被劈成八塊兒了。
宋君湛緩緩抬頭,白皙俊美的臉頰上一個鮮紅的掌印浮現,他抿著唇,眼裡氤氳著霧氣。
他想讓牧雲珠去見蕭黎,畢竟同生共死過,兩人的關係應該是不一樣的。
蕭黎冷聲:「我不想說第二遍。」
牧雲珠並沒覺得有什麼好諒解的,但從今往後,她跟這個表哥再無干係。
男人會因為多睡了幾個姑娘,覺得人生值得。
女人因為多碰了一個男人,就覺得自己不貞潔了。
嗯,可能我思想有問題,要是有機會給我點男模,我一定不會只點一個。
姐妹們,都快2025了,現實不能太開放,咱們看書就別把貞操和三從四德帶上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