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衰鬼幽幽來了一句:那萬一這孩子是蕭長生或者其他人的,賀乘風不是成了太監還養別人孩子?這話像是一滴水進了油鍋,那叫一個沸騰啊。
宋君湛按住他:「只是宣平侯府,倒也無需公主費力,在下試一試,若是不能,再請公主出手不遲。」
岑岸走在街上,一想到自己是因為蕭黎才被人盯上,心裡就一股子怨氣。
子越想想就興奮異常,他從公主那兒得了一套鎧甲,自己在家穿了好幾天了,愛不釋手,還沒穿出門過呢。
宋君湛:「這顯然是要岑岸出手治病,那他必不會有生命危險。」
若是把姜璇送到宣平侯府吧,這不就坐實了被綠嗎?兩家人扯皮了好幾天,最終不知道宣平侯付出了什麼代價,終於是讓魯王孫子蕭長生寫了休書,讓宣平侯把姜璇帶回了家,但沒有名分。
子越看看少東家,又看向蕭黎,興致盎然:「公主,咱們怎麼救啊?是不是帶著護衛,剷平宣平侯府?」
「咳咳咳」
賠了夫人又折兵,大大的冤種啊。
也虧得子越混跡市井,什麼事兒都聽過,不然蕭黎都不能帶他來,這八卦對小孩子來說還是太炸裂了。
卻不想早有人在那裡等候,五六個黑衣人上來就直接亮刀子,岑岸被逼得後退,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直接把他打包帶走。
子越看得那叫一個嫉妒啊,不服氣道:「我說得比他好多了,我也想被錢砸死!」
宣平侯聽到之後氣得怒火攻心,直接吐血。
追上去的不止是姜叔,很快有人回來傳消息:馬車去了城西。
宋君湛看他一眼:「你說呢。
其實這才是宋君湛說那句話的意思,他了解岑岸,知道他的本事,同時也了解宣平侯府,甚至還埋藏了眼線,所以只是讓岑岸離開宣平侯府,輕而易舉。
越想越氣,乾脆不去找他們了,岑岸腳步一轉,直接回了住處。
也就是說,要抓岑岸的人在城中。
子越思考了一下:「那咱們還救嗎?」
岑岸即將成為這場鬧劇唯一的無辜受害者。
宣平侯府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帶岑岸去,那總不能是給宣平侯看吐血。
她差點兒以為自己幻聽,岑岸之前不就是被抓走了嗎?宋君湛沒去救人?來人仔細解釋,蕭黎這才聽明白,岑岸從宣平侯府離開,然後又被綁架了。
嘖,這岑岸還成香餑餑了?不過這明知道岑岸是她的人還一批又一批的來綁架,明顯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啊。
「楊鈞,通知巡防營幫忙找人。」
「戎擎,讓人做好準備,大傢伙兒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這兩章是岑大夫歷險記,哈哈。
第160章 這公主有病吧?
通知巡防營,不是真指望巡防營幫忙找人,而是用這個舉動,讓所有人知道岑岸被綁架了。
岑岸是玄陽公主找來的,還治好了太后。
那現在岑岸被綁架了,玄陽公主為了救這個治好太后的功臣,出動自己的護衛大肆搜查,然後再闖個宅子抓個人什麼的,那不就是理所當然了?我先通知你們了,那等下要是不小心得罪誰,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皇帝顯然是想不到蕭黎這意思的,還以為她單純因為岑岸丟了所以讓巡防營出動呢。
「找,都給朕去找!」
剛剛治好太后的神醫傳人居然被綁走了,簡直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必須找到。
為了找一個岑岸,出動了不少人。
蕭黎不可能親自帶著人去找,但自己待著很無聊,那就得找點兒事情做,於是她把宣平侯抓了。
乍一看是一隻討喜的狗崽子,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細微差別,那眼神和尾巴,分明就是一匹狼崽。
主打一個來者不拒,有來無回!
蕭黎:「就是你綁了他,交人!」
一聲動物的叫聲打亂了她的思緒,不等她轉頭,一個灰黑的小胖墩兒來到了她的面前。
蕭黎微微抬腳,不費力就踢翻了那個小崽子:「就它?」
「不是,她不會連朕的人都敢扣吧?」
宣平侯:「.」好特麼憋屈啊,他是侯爺!侯爺!蕭黎慢悠悠的抽出了一把寶劍,鋥光瓦亮,劍鋒森寒,不用說,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飛快!要是別人,誰敢殺當朝侯爺?
皇帝連忙道:「對,你去,替朕提醒她,別玩太過分了。」用了玩這個字眼,足見皇帝現在對蕭黎的包容度了。
宣平侯確實綁了人,底氣不足:「本侯是想請他給我兒子看病,可他才剛剛進門就迷暈了管家和護衛跑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
蕭黎抓人的時候沒有掩飾,不少人都知道她抓了宣平侯,旁人不敢管,但傳到皇帝耳朵里,皇帝也還是要管一管的。
宣平侯府再落魄,那也是太祖皇帝封的侯爵,世襲罔替,榮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