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平侯:.兒子只是重傷,不至於送命。
況且他又不是真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德性,不過是仗著玄陽公主名聲不好,想藉此機會從皇帝這兒討點兒好處。
按照算計,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沒想到王家女兒臉都不要了也要告他兒子,現在局勢不利,他也不傻,再鬧下去可就真出事兒了。
「臣看見犬子重傷,一時心急上頭,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求陛下、娘娘恕罪!」
宣平侯到底還是跪了下去,低下去的時候用力瞪了一眼已經清醒過來卻動彈不得的兒子。
逆子!
皇帝:突然感覺血都熱起來了呢!
皇帝:罵得好狠,而且這裡面是不是夾帶私貨了?「咳、玄陽,夠了!」
等皇帝想起要喝止的時候,蕭黎一浮塵把宣平侯抽得倒地,好巧不巧直接摔在他兒子的腿上。
皇帝抬手:「你說得很對,何罪之有?」
雖然玄陽公主權勢不如他們,但她武力值高,夠狠,那刀劍棍子一下一下招呼在身上,那是真的疼啊。
說完瞬間一把奪過旁邊小太監的浮塵,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就往宣平侯身上招呼。
沒有親生母親,沒有丈夫,沒有兒女。
「老娘名聲再不好,那也是公主,是皇帝最疼愛、最寵愛、最在乎的親妹妹,你誣告之前撒兩泡尿好好洗洗腦子!」
剛剛還非常強勢威嚴的皇后娘娘躬身對皇帝行禮:「臣妾僭越,請陛下降罪。」
宣平侯是會武功的,但多年養尊處優,加上身體發福,武功不是那麼靈活。
兩家這都退了一步,事情就好解決了。
蕭黎轉頭看向宣平侯,眯眼笑得像是準備偷腥的狐狸,滿臉明晃晃的寫著不懷好意:「我這人很好說話的,雖然宣平侯污衊了本公主的名聲、傷害了我那一顆向善的心靈,但只要宣平侯願意拿出十萬兩銀子安慰一下,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我可以大發慈悲饒恕他的罪行。」
「啊,陛下.陛下救命」
而蕭黎的功夫走的就是速度靈活,且招招往他臉上打,他被抽得眼睛都睜不開,只能一手捂著臉,一手胡亂揮拳。
皇帝斜她一眼:「你想幹嘛?」
也是在這一瞬間,一把年紀的王首輔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這位玄陽公主看似發瘋,實則是真聰明啊。
蕭黎一臉正義:「皇兄這話問得,你知道我多委屈嗎?我難得干一件光榮、偉大、路見不平的正義之事,卻被他如此污衊,還妄圖讓皇兄責罰我,我不委屈嗎?不可憐嗎?這就沒點兒表示嗎?」
現在這樣子才對味兒嘛。要說皇帝和玄陽公主之間誰最可怕,那絕對是玄陽公主。
這簡直就是倒反天罡,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王婉清震驚得眼眸睜得大大的,那單純清澈的眼睛裡滿滿是見到新世界的驚奇和崇拜。
蕭黎微微傾身:「皇兄,還有我呢,我這麼大個人呢!」
「啊啊啊」
「自己兒子什麼德性你不知道?要不是他撞到我手裡,本公主莫說打他,看他一眼都嫌髒了我的眼睛!」
玄陽公主唯一聽的就是皇帝的話,可他們總不能拿皇帝的安危生死去威脅一個公主吧?一切發生在頃刻之間,所有人都傻眼了。
皇帝要穩定皇位,要做一個明君,少不得依仗臣子,做事總要顧及幾分顏面,權衡利弊。
那一聲驚天慘叫、慘絕人寰、慘不忍睹.皇帝張著嘴,愣了一下,忘記要說什麼了。
但玄陽公主不一樣啊,誰得罪她,她是真下狠手啊。
然後,他剛剛認定擁有無上智慧的玄陽公主對著賀家父子破口大罵。
皇后眼皮是抽了又抽,實在是控制不住,只能用手捂著眼睛。
感覺不是那麼意外呢!就說剛剛一直覺得哪兒有問題,原來是玄陽公主被人狀告還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簡直太詭異了。
王家父子齊齊後退,面色緊繃,這該死的壓迫感!上次公主拿劍砍他們,這次拿浮塵打宣平侯。
蕭黎抬手做出一個拒絕的姿勢,然後義憤填膺、忿忿不平道:「皇兄,我知道你仁慈,尊敬那些開國功勳,對他們的後代子孫諸多包容,但!這不是他們仗著先祖的功勞就敢對陛下不敬、甚至出言不遜、咄咄相逼的理由。」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啊!
「事情沒查清楚就敢告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看我名聲不好容易欺負是吧?」
皇帝:是,這是好事兒,可你也不想想人家為何污衊你,那還不是因為你從前沒幹過一件好事兒嗎?「所以你想做什麼?」皇帝是挺嫌棄這個妹妹的,但又有種明知道她想幹什麼,但又不怎麼想阻止的無奈。
蕭黎繼續道:「陛下是要做明君,做天下百姓愛戴的君王,日理萬機、身負重任,時間精力都是無比寶貴,要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事情都沒弄清楚就來陛下面前告黑狀,妄圖挑釁皇權天威,那豈不是耽誤了陛下的宏圖大志,耽誤了我龍盛國的江山社稷,未來的千秋基業?」
躺在地上『昏迷』的賀乘風瞬間原地詐屍:「啊!!!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