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還真被驚訝到了:「你還會這個?」
他身上帶著些許外面的寒氣,可見他也是才進來不久。
跟在蕭黎身邊的還是沐白,一路小心護著,比入宮時更仔細。
蕭黎還是那個態度:「你找錯人了。」
樓魘打開食盒,將裡面的東西擺出來,一邊拿一邊回答蕭黎的問題:「送公主出宮,稍後回去繼續當值。」
樓魘堅定的勺了滿滿一勺低到她嘴邊:「最後一口。」
蕭黎上了步攆,剛剛開走,不遠處煙花炸開,光芒絢爛,璀璨奪目。步攆走到宮門,蕭黎下地換乘馬車,剛準備進去她就察覺到了異樣,但還是走了進去。
視線往下,看到了燕平王,頭上帶著帽子,臉上畫了眉毛,這樣一看,倒是跟正常沒什麼區別,但這也改變不了他現在是個雞蛋精的事實。
終於開席,蕭黎沒一點兒胃口,不想吃飯菜,可有傷又不能喝酒,抱著茶喝吧,又怕漲肚子。
蕭黎應了一聲,然後不再看她,沒了下文。
蕭黎:「不能。」
文善怯生生卻含著期待的看著她:「皇姐,這個好吃。」
蕭黎表示知道了:「哦。」平日倒是能再吃點兒,可現在在馬車上,再吃等下吐了就不好了。
文善表情一僵,哦是什麼意思?她小心的看了蕭黎兩眼,見她一點兒往下問的意思都沒有,心口一堵,片刻後伸手小心的扯了扯蕭黎的袖子。
車裡,她平復著難以言喻的躁動,真的,她不是男的,但繼續這麼撩這麼煎熬,遲早報廢。
見蕭黎不願張口,樓魘往回收一點,別有深意的說道:「公主不願這般侍候,奴才換個方法也行。」
所以,對彼此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點兒關係都別扯上。
刻意拉長的語調悠揚,很有太平盛世的氛圍。
文善公主道:「十一。」
別人不說,樓魘的面子蕭黎還是要給的。
蕭黎:「.」
她起身準備下地,快要出車門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回頭說了一句:「讓人看一看文善公主,若是有人打她,殺了就是。」
虐待公主,死不足惜。
蕭黎拒絕得太乾脆,文善都被噎著了。
她對自己的身份和德行很清楚,知道她是惡人還靠過來,很難不讓人懷疑她目的不純。
今天是大年夜,他親手做的飯菜,親手餵給自己認定的人,這一刻的意義沒人能體會,便是他的公主也不會知道他有多滿足。
她的衣服似乎有些短,伸過來的時候露出半截手臂,同時也把那淤紫的傷痕露出來了一點兒。
也不多,每樣小半碗,讓她都吃點兒。
蕭黎一邊聽,一邊目光去找樓魘,這個時候樓魘居然沒陪在皇帝身邊。
讓人給皇帝遞個信兒,就說她身體不適走了。
一共三樣吃食,人參雞湯、紅燒丸子,五色釀圓子,都是熱氣騰騰,看著才剛出鍋不久。
文善:「學規矩,嬤嬤打的。」
欲言又止,似乎在等她繼續問。
抬手一巴掌將樓魘的臉推旁邊去,氣惱道:「滾回宮去。」
「皇姐.我能不能去你府上住兩天?」
突然明悟他話中的意思,蕭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頭喝掉勺子裡的雞湯。
煩!就在她盯著一桌子滿眼煩躁的時候,一雙筷子夾著一個丸子放到了她碗裡。
還沒咽下的湯盡數被他奪了去還不滿足,一手輕輕扣住她的頭加深掠奪,以卑微的姿態,強勢的向上索取,同時還不忘把手裡的湯穩穩的放在桌子上。
不然以後別人知道她對文善生了惻隱之心,豈不是會當成軟肋來拿捏她?到時候把刀架在文善脖子上逼她就範,她是應還是不應?
「皇姐.」
文善攥緊袖子,下一刻隱忍的眼淚吧嗒一下掉了下來:「皇姐,他們虐待我,我快要被打死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我。」
她見誰懟誰,誰惹殺誰,名聲又臭又凶,找她求救,多半是腦子進水了。
失落的手緩緩垂下,想拿起筷子吃東西,傷心得兩次都沒拿起來。
之後就是皇帝舉杯,說一些場面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