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追出門去,卻只能看到柳長歌消失的背影,她悲痛的癱倒在地,崩潰大哭:「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
「長歌.」
「你恨她,可她又何其無辜?」
除了她這個當娘的沒有多疼愛,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富貴窩裡長大的。她怎麼就惡毒了?
「你在哪兒找到她的,你不會騙娘的吧?她.娘可就她這麼一個女兒,我.」
「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出來!」
柳長歌目光犀利的盯著她:「姐姐在我的眼前被人殺了,現在你滿意了吧!」
柳母哭暈在雪地里,被下人抬了回去。
他冰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眼裡全是失望:「你放心,我不會把她帶回來打攪你的。」
柳母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啊,長歌!」
柳長歌面色冰涼,看著自己生母也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在看一個仇人:「你生姐姐的時候難產,爹選擇了保你,又怕你傷心,所以將路邊撿來的女嬰替換了死嬰成為了姐姐。」
他沒想自己能活著,他要安葬姐姐,還要讓那個惡毒公主償命!馬兒走過一段空曠的巷子,突然停下腳步不再往前,在原地躁動不安。
柳長歌腰上有傷,戎擎那一刀要了他半條命,他現在本就是靠恨意強撐著,哪兒是樓魘的對手。
樓魘出手殺人的次數不多,但他的狠戾且武功高強的印象深入人心。
抵抗三招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她那麼疼愛他,滿心滿眼都是他,全心全意照顧他長大,他卻罵她惡毒!她只是不喜那個占了自己女兒身份的孩子,她只是無法把她當親生女兒疼愛,只是冷漠一點。
柳長歌看向前面漆黑的巷子,他也感覺到了危險。他抽出長劍,全身戒備。
柳母眼神慌亂,僵硬的想扯出一個笑,嘴角動了好幾下都沒能完成。
「你姐.雪茵她.她被誰殺了?」
「夠了!」柳長歌冷喝:「你何必再自欺欺人?」
她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對那個假女兒的厭恨,一臉憤怒。
「你」有何貴幹?他的話都沒問出口,那人卻已經殺了過來,只是一刀就將他從馬背上打了下去。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公主回來了,他沉浸在姐姐死去的悲痛里,滿心都是帶著他和姐姐姐最珍視的東西去見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她屍體帶出來。
柳長歌被拉住衣袖,他毫不猶豫絕情的把她推開:「我去找姐姐,她已經死了,不能連屍體都被侮辱。」
柳母慌了神:「長歌,你這是做什麼?」
柳母怔怔的看著他,震驚到啞口無言,唯有眼淚不斷滾落。
說完就絕情離去,任憑柳母如何呼喚都不曾回頭。
她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親生兒子說出來的話。
柳長歌心口咯噔一聲,他武功不俗,與顧凌哥相差不遠,自認鮮少有敵手,但這位算是一個勁敵。
「是爹偶然喝醉酒後說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爹只是怕你傷心,可你不知怎麼知道了姐姐不是你的女兒,你就一直疏遠她,冷待她,你見不得我跟她太親近,害怕我們之間有不該有的感情,於是你攛掇著父親把她嫁給了辰王,害她一直被虐待被折磨。」
這邊柳長歌騎馬離開,想要趕在城門下鑰之前出城。
柳母踉蹌著站不穩,差點兒就摔了,痛心的看著柳長歌:「長歌,阿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柳長歌看她冥頑不寧、不知悔改的樣子,心裡最後一絲溫度也跟著消失了。
「你爹告訴你的?還是那個死丫頭告訴你的?」
三招結束,樓魘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柳長歌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一半了。
「長歌你再說什麼呢?娘怎麼聽不懂?」
丈夫抱了別人的孩子來搪塞她,兒子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竟然記恨上了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要她也像這父子倆一樣圍著那個假女兒團團轉,鬼迷心竅的掏心掏肺嗎?柳母失魂落魄的坐在廳堂中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柳長歌拎著一個大包袱出來。
「她喊了你二十多年的娘,世上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母親?」
可她又何曾虐待過她?吃的穿的用的,哪樣缺了?柳雪茵從小到大吃過最大的苦就是被逼著學習,學琴的時候彈到手指流血,僅此而已。
「她是那麼的善良,從未想過傷害任何人,你怎麼就那麼容不下她呢?養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抵不過所謂的親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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